“不过阵阵，我跟你说哦。之前在纽约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小姑娘的善心有些泛滥。”

“唔......我不是说这样不好，善良的人到哪里都受欢迎。只是她的善心在我看来，有些多此一举。对我们这些处于灰黑色地带的人来说，她的善心一点意义都没有。”

既然提到了她，玖兰枫突然想到自己之前去找借口接触贝尔摩德的另一个身份时发生的事。

反正现在也无聊，干脆就跟琴酒讲起了曾经的事。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完全不似在外人面前那副端庄的样子。

琴酒见他来了兴致，也没扫兴，顺着他的话题问道：“怎么说？”

“就是当时发生了一点意外嘛，她下意识的救了一个人。结果她顺手救下的那个人，就是我感觉到杀意的那个人。”

“救了一个人，害了另一个人，一时间好像也说不出她的行为是对是错。救人的出发点是好的，只是那个人不值得她救。”

“反正是我的话，我不会多此一举去救人。不管是哪个人，对我来说都是陌生人。为了救陌生人弄伤自己，怎么看也不划算。”

“所以我大概永远不会理解这小姑娘的善心。”

现如今接触的人越来越多，感知到的情绪也越来越复杂。玖兰枫才知道原来万年前的人类真的很好懂。

若不是他一开始遇到的就是琴酒他们，想必他现在都不一定会踏进人类社会。

“你一只吸血鬼，要这种善心有什么用？对着食谱上的物种大发善心，你哥怕不是要从黑主学院杀过来了。”

看着絮絮叨叨的小吸血鬼，伸手捏住他的鼻尖，也不知道这小脑袋瓜里一天天到底在想些什么。

玖兰枫眨眨眼，“对哦，从来没咬过人，一时忘记了人类对我来说都是食物这件事。我要这种好心做什么啊......”

“采访你一下，你和你哥不咬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你们不是需要通过血液获取能量吗？”

琴酒问出了困扰自己多年的疑问，总不能万年前还有一个像自己这样甘愿放血喂养这只小吸血鬼的吧。

“醋包！！！能不能收起你那莫名其妙的醋意？我和哥哥不咬人是因为我们咬了人之后，他们就会变成吸血鬼。如果不喝我们的血，他们就会堕落成leve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