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归去，中华不是胡居处，江淮赤气亘天明，居庸是汝来时路，不如归去！

何时归盯着面前聊的火热的三个老娘们儿，突然有种自闭之感。

最讨厌这种，明明四个人在一起、却只有三个人说悄悄话，好像他多不合群一样，真是讨厌！

但此刻，没人在意何主任的小情绪，四号考官正举着曲谱，满脸的惊叹：“我都多久没见过五声音阶谱的曲了，上次还是在交流会上。”

“那我还不如你呢。”二号考官道：“我只在博物馆看过《广陵散》的复刻品，现在五音阶可不多见，只有那些爱装模作样的老艺术家……”

“咳！”四号考官赶忙打断她，这个嘴上没把门儿的，在何乌龟面前说老艺术家装模作样？不怕他去院长那儿告黑状啊？

接收到老姐妹的眼神后，二号考官也反应过来了，她朝何主任瞄了一眼，强行找补道：“我是说，沈同学小小年纪，怎么会这些？好像杨家研究五音阶的小辈都不多吧？”

好险好险，她险些就说到宋院长了……

吴教员抿唇偷笑，不过还是仗义的转移话题道：“这个我知道，我听小姐妹说过，沈同学好像特别喜欢古典艺术，她连刺绣都会，再会个五音阶，也不奇怪！”

二号考官诧异，“……没看出来啊……”她之前还觉得，沈同学有些不上进……

四号考官也想到了什么，跟着八卦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听说亲王妃半年前得到一副巨型刺绣，为此，还专门办了一场茶会显摆、咳，是展示呢……”

看着越聊越欢、越跑越偏的三个老娘们，何时归忍无可忍的敲敲桌子，“干嘛呢？干嘛呢？开会呢知不知道？”

二三四号考官：“……”何主任气糊涂了么？他们明明是在审核考卷啊。

由于时间紧迫，何主任给三人留下一个‘过后再找你们算账’的眼神，就匆匆将话题转回了考卷上。

“沈同学这个曲子，你们有谁听过？到底合不合适？”

“呃……”

“啊……”

“这……”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极有默契的摇摇头，又异口同声道：“我没听过！”

何时归：“……刚才不挺能叭叭的么？怎么到正事的时候，都不行了？”

真是二加三减五，一无四除！

二号考官撇撇嘴，小声嘀咕道：“你不也不行嘛？”

何时归：“……叶绽青，你说什么呢？”

怎么能说男人不行？万一真不行了怎么办？

越想越气，何时归口不择言的怒骂道：“你凭什么说我不行？你试过么就说我不行？我怎么不行了？我每天早起都一柱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