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不是听从我的摆布，而是顺从你自己的内心。”沉默片刻，男子放缓语气。

“我的内心？我不明白，我的内心你从何而知？”女子的声音充满了困惑。

男子似乎叹息一声，白茫茫的迷雾变得愈加浓郁。

“楚玉！是你吗？”武元昊忍不住问道。

声音化作一阵轻风，打破周围的平静，激起层层涟漪，随着声音越传越远……

“楚玉！是你吗？”

“是你吗？”

“是你吗？”

……

回声似成串的水珠在耳畔回荡。

恍然间，武元昊发觉周围的浓雾在悄然发生变化。沉郁灰白的雾气缓缓流动，如云如絮，缥缈不定，时而浓重如巍峨高山，时而轻盈似鲛人所织的纱，时而如万马奔腾，时而似群鱼嬉戏……动静交替，变幻无常。

凭借最后一丝理智，武元昊挺直脊背，目光带着犹疑望向迷雾幻化成的一片汪洋水面。

清越笛声骤然响起，银白色的水面静波无澜。远处水天相交处，隐约闪过一道亮光。

笛声悠扬飘荡，绵延回响，宛如游龙潜水，雏凤徘徊。

这时，武元昊注意到远处那道光再次闪过，耀眼的光芒刺痛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