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萧看到了路锦眼里的相信和急需一个她解释的无措神情，但是她选择了视而不见。

“戚启，把人带去处理掉。”季萧丝毫没有在意众人的目光，神情依旧淡淡的。

戚启动作比脑子先行动，马上照着季萧的吩咐，走到季萧的身边，接过身上带着血洞的小男孩。

但是接过的瞬间季萧不动声色的说了一句话，戚启才瞬间反应过来，平静的去处理小男孩的尸体。

当程拾月试图从戚启身边夺过小男孩的尸体时，季萧上前阻拦她的动作，开口道：“这是他的归宿。”

程拾月深吸一口气，上唇死死咬住下唇，双手握成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眼神看着在她面前始终冰冷的面庞和冷漠的眼神，最终只能妥协。

眼看着戚启把人带走，她语气充满哀求的对季萧说道：“至少让他葬在他父母的身边......”

路锦觉得季萧不会这么残忍，她一直看着季萧想要她的一个解释，季萧不是没有感受到路锦的注视，她还是说了一句。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会明白的。”

季萧看着程拾月那五分和十月像的脸解释道。说完还看了路锦一眼，算是另一种交代。

程拾月听到季萧的话，知道没有挽回的余地了，眼眶里的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季萧置若罔闻走向抓路锦的利唯的那两个人的身边，对着两人的一人狠狠的踹了一脚，力道之大，导致那两人根本就爬不起来。

路锦看到季萧如此狠厉的动作，想着刚刚季萧说的话，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容，但眼中的失落却无法隐藏。

她不是应该知道吗？季萧就是这样一个人，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黑衣人趴在地上，嘴里留着鲜血挣扎的说了一句：“你不仅害死了他，还害死了他的父母。

路小姐看看这个只在乎你一个人的魔鬼，你能心安理得的和双手沾满了鲜血的她在一起吗？”语气里还有着添油加醋的味道。

季萧听着这个在这里挑拨关系的人，还是下意识的朝路锦那边看去，即便可能看到她不想看到的眼神。

意料之中的眼神，季萧在路锦眼中看到了对自己的失望和挣扎，眼里带着的是对自己的摇摆不定。

这次路锦没有逃避，在季萧看过来的时候直直对上了她的眼睛。她相信季萧这么做有她的道理，但是为什么是以伤人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