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片刻功夫后，

张啸天就被警察从池塘里捞了出来。

当看见他的样子时，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尽管张啸天现在还没有挂掉，但全身上下都被烧掉了一层皮，脸也完全毁容了。

甚至看上去都已经不像一个人，而是某种不知名动物。

此时就算把他亲妈找过来，估计也完全认不出这是她儿子。

以张啸天现在的惨状，能不能撑得过抢救还真很难说，特别是他还跳进池塘里浸泡这么久，各种感染想想都头皮发麻。

而且就算他命大，真被抢救过来，后半辈子估计也会生不如死。

看着张啸天凄惨的样子，陈轩平淡的心情终于有了一丝波澜，甚至莫名轻快两分。

他虽然对很多事情都看得淡，但并不代表他是圣人。

对于处处针对自己，处处陷害自己的张啸天，他心中要说没有仇恨那是假的。

只不过他不会像别人那样无能狂怒，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现在看着后者的惨状，他在心中默念了一句，“自作自受”！

旁边众多警察心情也是很复杂，一个好端端的人，却被烧成了这样……

江无月忍不住看了陈轩一眼，不过后者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表现得非常平静。

“陈先生，”

“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出于心中的疑虑，江无月不禁走了过来。

她想要了解具体的事情经过，这样才可以解开心中的疑惑。

陈轩扭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江无月他自然认识，这可是亲手把他抓捕的人，而且在安平县的时候，对方也出过了。

那一次她应该帮自己说过话，不然就凭那个中年队长的态度，估计不会轻易放掉他。

后来更是给他送过资料，俩人之间勉强能算半个朋友。

……

两个人走到一处花坛边，气氛顿时沉默起来。

谁都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江无月终于忍不住了，直接问道，“你是故意的吗？”

说完，她抬起头，目光紧紧的盯着陈轩。

她很怀疑张啸天现在的下场，都是陈轩一手安排的。

明明可以直接抓人，可最后却是落了一个自焚的下场，虽然没有被烧死，但也差不多了。

再加上后者和张啸天的的关系，不禁让她很难怀疑他不是故意这么做的。

闻言，陈轩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眼神莫名的看着江无月。

似乎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一般。

“我现在不是警察，”

“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普通人，你现在说的话也不会成为证词。”

江无月当即说道，也算是一个保障。

她确实只想解开心中的疑惑，并不想追根究底的破案。

有些真相，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特别是张啸天这种人，具体细节就更不重要。

她是一名警察，但同时也是一个正常人，有自己的七情六欲、有自己的想法。

“不是！”沉默片刻之后，陈轩直截了当地回答道。

他相信江无月，但同时也相信人性是会变的。

比如曾经那帮哭着求着他买药的可怜虫，

当初是那么的可怜，但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