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irdre 抓住它，用木杆将他拖到岸上。靠近芦苇出口的泥泞河岸，河流继续流向大海，更容易攀登。如果她不是想避免让他发现她，她肯定会四处走动，而不是之前爬上泥泞的河岸。

她的表弟用手和膝盖爬行，吐出河水并咳出河水。

他这样看起来好无助。很难想象他会冷血地谋杀任何人。

她仍然拿着木弓。

除了刺穿她头发的那支箭外，手头没有箭，而且箭的末端没有。

她从头发上取下箭，在她空出来的手的手指之间滚动。她仍然拿着木弓。她把弓的一端压在他的脖子上。感觉很公平。

“你活该，”她说，紧紧控制自己的声音，以免哭泣。

箭从她的手中落下，她踩在上面。她需要他看到它。但她也绝对不需要他捡起它并再次将其用作对付她的武器。

“Deirdre，我——”他的话听起来只不过是喃喃自语。听到她的名字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她感到很恶心。她希望它能在他的喉咙里结晶，这样他就可以被它呛住，就像她被弓子抵住脖子一样。

事实并非如此。

停顿了一下，她故意尽可能地保持静止。

“是的。是的，你想做什么我都配得上。他的声音在紧张中嘶哑。他喘着粗气。听起来好像他们每个人都在为生存而奋斗。

这是她能想象到从他那里听到的最意想不到的一句话。

她脑海中闪过一连串她可能渴望的报酬。

她可以用这把弓勒死他。

她可以用它打他，然后直接从他的头上折断。

她可以把他抱上瀑布，然后直接把他扔到砾石上，而不是水面上。

她可以把他切成小块，然后喂给布特西。

但。

那到底有什么用呢？

报复？

将她个人的愤怒发泄在这个男人身上，没有任何效果。这甚至不会让她感觉好些。它不会消除多年的虐待。这不会改变她听从他命令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