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此刻无助极了，恨不得就此掐死素练。

佛祖啊，这真的是无妄之灾。

她没想到往日忠心耿耿的素练，居然悄无声息做了这么一件大事儿。谋害有孕妃嫔，直至流产。

素练是自己的大宫女，在外人看来她做和自己做有什么区别。皇后嘴里发苦，百口莫辩，还不知道皇上会不会相信她了。

素练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

皇后娘娘不能出事儿，她回想起富察府中养病的母亲。谋害皇嗣一事如果牵连到皇后娘娘，整个富察家都要遭殃，母亲也会死。

素练下定决心，她抬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决绝与恳求，看着面容冷峻的弘历。

“皇上，奴婢有罪，此事皆是奴婢一人所为，皇后娘娘毫不知情。奴婢愿承担所有罪责，只求皇上开恩，不要牵连皇后娘娘。”

素练此话一出，琅嬅瞬间松了口气。还好，还好。素练还算拎得清，没有再继续拖累她。

“皇后，你有何要辩解的？”弘历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低沉而冷漠，仿若九天之上的神只。

琅嬅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希望，她明白，这是弘历给她的最后机会，也是她自救的唯一出路。

弘历并没有急的定罪是还愿意给她辩解的余地，只要她能洗清嫌疑，那她就还是皇后。

她毫不犹豫地跪倒在地，双手交叠，额头轻触冰冷的地面：“皇上明鉴，素练所犯之事，臣妾确实毫不知情。臣妾身为中宫皇后，母仪天下，又育有嫡子，地位稳固，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谋害皇嗣乃是死罪，牵涉九族，臣妾深知其严重性，又怎会轻易涉足？臣妾恳请皇上，还臣妾一个清白。”

素练急忙跟上，跪爬到琅嬅身旁，声泪俱下地启禀道：“皇上，此事与皇后娘娘真的毫无关系！是奴婢一时鬼迷心窍，害怕海格格太过得宠，将来若生下皇子会威胁到二阿哥的地位，这才做出了这等恶事。皇后娘娘得知后，严厉斥责了奴婢，是奴婢一意孤行，不肯回头。奴婢愿以死谢罪，只求皇上不要迁怒于皇后娘娘！”

素练这一说，可是刺痛了好几人的心。

苏绿筠，合着你不害我，是因为我不受宠呗！不过想起素练的疯狂，苏绿筠脊背发凉，在素练眼中不受宠，也不是不行。

说着素练就起身冲向一旁的柱子想要自尽，还好被眼疾手快的吴书来拦了下来。

此刻殿内鸦雀无声，只留香炉内的烟袅袅升空。弘历闭目养神，手指轻轻捻动着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