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露出职业的微笑：“建设方的意思，我怎么会猜得到呢？”

许牧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拿了烟盒出来，请阮宁抽烟，她笑着接了一根，点燃香烟，对许牧说道：“许总，大家各取所需，给个合作机会嘛！”

“抱歉，这个项目我公司的盘子太小，接不住。”他也点燃香烟，果断拒绝，又在对方还没想好怎么接茬的时候，话锋一转，看向阮宁，说道：“如果我记得不错，你们华中地区K市有一个学校项目正在竞标，这个我们可以谈谈。”

“学校的那个项目价格低，费时间费人力，没有电缆项目回报大，再说了贵公司有这个能力承揽，为什么不承包呢？放着一块好肉送给别人甘心吗？”阮宁走到许牧面前，纤细的手指摸上许牧健硕的肩膀，眼里带媚，“还是许总觉得我们诚意不够？”

许牧闻到对方身上浓厚的香水味，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意识到他的闪躲，阮宁手上一僵，垂下头轻笑：“当年你就是这样拒绝我，如今还是这样。”

许牧听到她说这样的话，这才想起来眼前的女人是谁，一别十年，女人的名字换了，连面貌都改变了。

“阮心玉。”他缓缓的叫出这个名字。

阮宁微微一笑，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好看的烟柱，“真难得，你还记得起我的全名，我还以为，你已经完全把我忘记了呢！”

许牧冷笑了一声，二十岁的那年冬天，阮心玉提着蛋糕站在他宿舍楼下等他接蛋糕。

北林的冬天特别冷，她站在楼下瑟瑟发抖的样子让大学里的很多都议论纷纷。

许牧到底没能抵挡住舍友的起哄，下楼去见她。

谁知道他才到楼下，女孩将蛋糕交到他手里就摇摇欲坠，他只好丢下蛋糕送她去校医处。

那天的医务室暖气很大，他站在走廊里看着外头大雪纷飞，脑海里却全是杜童可的样子，想起他们也曾在大学纷飞的日子里嬉笑打闹，亲吻拥抱。他看着QQ上的那个灰色头像，很想发信息给她，却失去了找她的理由。

“许牧。”阮心玉站在他的身后，她柔弱可怜的模样让许牧心软了一下。

“早点回去吧！”他对她说道。

“生日快乐！”女孩朝他一笑，“生日快乐。”

许牧闭了闭眼，缓缓转过身去看着她，她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倔强。这让他无端又想到了杜童可，不论做什么事情总是倔强的自己一个人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