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薄涵，你是在什么时候跟曲盛取得的联系？又是在什么时候，决定要背叛我们的？”

才刚劫后余生的林苒和徐立，在听到程诀这话的时候，笑容都僵在脸上了。

薄涵到这个时候了，也没打算再装了。

“程诀，薄原现在在曲首领手里生死未卜，你的精神力也枯竭了。就剩下这个小的和这个不中用的！你还敢跟我撕破脸皮？”

“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

小的：“……”

不中用的：“……”

程诀苍白着脸靠着车子后背，看着眼前这个似乎是一朝得势的薄涵，脸上的嘲讽丝毫不掩藏。

“薄涵，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们是什么时候建立的联系，又是什么时候决定背叛我们的！”

即使是这个要死不活样子的程诀，也足够让薄涵感到害怕。

他怔愣了一瞬间，有些怀疑程诀现在的虚弱都是装的，可在想到自己很早之前就布局下的巨大陷阱又摇了摇头。

“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也要死了！”

“程诀，还记得我的异能是怎么觉醒的吗？你们将我丢在全是丧尸包围的商场里，不来救我。我差一点，差一点就被丧尸咬了！”

“要不是我觉醒了异能，我就死在那里了。我一直知道，你和薄原根本就不是真的想拿我们当队友。你们只是缺一个干活儿的，别说是对我，其他人也一样。”

薄涵曲看呆住的林苒和徐立，朝着他们重复：“你们也是一样的，他们两个人根本不会真心对你们！你们没有用处了，会被丢弃，一定会被丢弃。”

他想影响林苒和徐立，程诀却笑起来。

“我当你是为什么要背叛我们。原来只是因为这？”

“你笑什么？这还不够吗？你都要我的命，这还不够吗？”

程诀却在这一瞬间收起脸上的笑容：

“当然不够！你说得没错，我留下你，只是因为你还有一点用。但其实我仔细一想，你似乎作用也不大！”

“比起朱莉会做饭，会洗衣服，你什么都不会，你只会端着少爷的性子。比起徐立力大无穷，寻找到物资的时候能搬走别人搬不走的东西，你什么都不会，你只会抱怨东西不够好。”

“比起薄建从没怨言，认真干活儿，觉醒异能之后坚固的防御，你即使是觉醒了异能，也是一文不值，什么都不会。至于比起林苒和林赫，即使是小孩儿，他们的异能要杀伤力有杀伤力，要储存物资的空间有储存物资的空间。”

“还有苏白，他的治疗异能能治好队伍里大部分伤。你除了抱怨，你说说你自己有没有用处？”

“我……”

薄涵脸色难看想反驳，却被程诀那低沉强硬的声音打断。

“你说得对，我留下小队的所有人，确实是因为他们能干活儿。各有各的用处。”

他回头去看徐立和林苒。

“这是末世了，没有一点用处却指望别人能留下你白吃白喝，可能吗？”

当然不可能。

他们有时候会因为不理解程诀的安排质疑程诀，可他们不得不说，程诀在分物资的时候非常平等，平等得让他们有时候心生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