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是谁？她又是谁？”

夏尔最恨谜语人，特别是话说一半的谜语人。

好在对方也没打算完全隐瞒，便淡漠解释道：

“祂不可言，不可视，不可闻，却无处不在。我等不可谈及其名。”

“祂一开始便选中另一名人类作为眼耳。”

“但你很出色，出色到足以改变祂的决定，因此这一切都将由你承担。”

夏尔默默消化，有条不紊地问道：“祂选中了谁？是弗雷迪？”

弗雷迪天生光环，正常人根本不是那副模样，除了他，夏尔想不出还能是谁。

然而，这名高大男人却是缓缓摇头，吐出一个令夏尔感到无比诧异的名字。

“露娜。”

露娜？

月亮骑士露娜？

“是的，是她。如果没有你，她便是最耀眼的存在。”

说到这，他非常遗憾地叹了口气，“手持杜兰达尔之剑的露娜，却始终不如你。”

“你很看重她？”夏尔问道。

从见面起问了两个奇怪的问题后，这人便一直对她感到失望……

不，也许打从一开始就没想给她好脸色。

因此，对方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的意思，转而说道：“我要传达的只有这些，你好自为之。”

“等下！”

夏尔哪能让对方装完逼就跑，她还有很多事没搞明白，

“你……或者说你们，究竟是谁？”

她猜测，对方应该不止一人。

毕竟，对方因为“祂”的选择而主动找来，又对“祂”的存在感到畏惧，同时，言语也是代表“祂”的立场，应当同样是被选中者。

再加上自己也被选中，便说明选中者不是唯一，很可能是很多人。

然而，对于夏尔的问题，他只是不咸不淡道：

“现在你不需要知道。”

“呵，少来！”

夏尔冷笑一声，

“你口中的祂，既然选中了我，让我去面对什么陨灭日，至少得让我明白你们是什么团伙，明白接下来的灾难是什么我才能应对。”

“否则，你千辛万苦把我和索菲分开，就只是为了告诉我一堆废话？”

也许是夏尔的话有点道理，又或者是对方想否认某句话。

他背对夏尔，轻声说道：

“我们，都是被祂选中的人，每一个时代的唯一一人，祂赠予我们【虚空向导】之称。”

“虚空向导……”夏尔眼帘微垂，像是仔细咀嚼这四个字般默念一遍。

正当她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却见眼前一切都在崩溃。

空间破碎，化作凋零的碎片脱落，直达虚无的本质。

夏尔的身体受到无穷的引力吸引，被疯狂向后拖拽，视线里的一切都化作旋涡，迅速归于一点。

“夏尔！你怎么样了？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索菲关切的脸蛋。

她紧紧抓住夏尔的双手，瞳孔不断闪动，脸上充斥担忧。

看来意识已经脱离了虚空网络。

夏尔松了口气，轻轻一笑：“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进去后都没看见你。”

“非常抱歉家主大人！”

还不待索菲开口，店长和部分员工已是全部跪倒在地，不断诚恳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