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姐姐啊，”苏妄凑近虞烟眨巴眨巴眼，“我眼睛里都是姐姐，姐姐看到了吗？”

虞烟顿时哭笑不得，“别逼我打你屁股啊，快点闭眼睡觉。”

“哦，”苏妄心情低落，“姐姐搂着我。”

虞烟侧身搂着他，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些，在他额头落下一吻，“睡吧，娇气包。”

苏妄打着哈欠，沉沉睡去。

第二天下午，虞烟办好出院手续，走廊拐角处，李越敲着病房的门，每一声就冲击所有人的耳膜，瘸着一条腿，气势倒是没减。

“苏墨，你难道真的不管我了吗？我是你爸，你亲爸！”李越捂着心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生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儿子啊，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你，如今你就这么对我啊！我当初就该在你出生的时候掐死你！”

病房里，苏墨缩在墙角两手捂着自己的耳朵。

“咚”的一声，李越的脑袋被虞烟按着狠狠撞上了墙壁，李越眼冒金星，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

虞烟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两个保镖捂着他的嘴架着李越开车将他带去了一个苏家。

“乖宝，开门。”

苏墨走过去开门，往她怀里一扑，“姐姐……”他想让李越消失，但他不能告诉虞烟。

他有精神病，被刺激了，失控杀了李越可以，但虞烟不行。他的生活本就一团乱，是虞烟将他带回虞家细心照顾，他不能连累她。

虞烟猫着腰安抚了他一会儿，“咱们回家。”

“好。”

“又下雨了，这个天，”虞烟啧啧两声，“和乖宝的脸似的。”

苏墨安安静静坐在副驾驶，手抓着安全带，沿途看着路边的绿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