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

他拧开瓶盖仰头闷了一口，呼吸依旧急促，老实道出心中所想：“我换衣服时还在想，等会儿该怎样放水，要是打得太狠，你不跟我打了怎么办，结果如何也没想到，上场被虐得是我。”

她扯唇浅笑，“很久没运动了吧？体力有些跟不上。”

陆离深呼一口气，想了下说：“前几天刚打了篮球，不算太久吧。”

沈浠禾用毛巾擦汗，没有应声。

他也拿来毛巾，擦了把额头细汗，余光瞥见她神色平静，并无疲惫之象，不禁出声问：“我看你的手法，像是专业学过？”

“嗯，以前学过几年。”

听她这样说，他被虐着打也算是正常现象了，转身玩笑道：“那是不是有点不公平，你专业的跟我这个业余的打，怎么说我都赢不了啊！”

她偏头，毛巾将她脸遮了大半，露出的部分小巧而精致，眉眼微扬，“要我放水？”

陆离怔了一瞬，她的眼底不再只有疏离，看向他的目光有了其他意味，他慌乱收回视线，声线低了几分，“......那倒不必。”

“那我们该如何打？我总不能一直让你输。”

要真是这样，打着就没意思了。

陆离想出一个法子，“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

他解释说：“一局定输赢，赢的人可以问对方一个问题，输的人必须坦诚相告。”

相当于真心话？

沈浠禾感觉可以，正好她有想问他的问题，只不过，她想问的他会愿意回答吗？

她向他确认：“任何问题都可以问？”

“当然。”

“好。”她点点头，想起刚才的画面，不禁呢喃出声，“那还有比的必要吗......不然我直接问吧......”

陆离扶额，无奈一笑，“这么瞧不起人啊？我好歹三局......嗯......五局能赢你一局啊。”

她回过神，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一局定输赢有点欺负你，对你不太公平。”

“那你让我两局？赢我三局可问一个问题。”

“行。”

两人达成一致。

也没再休息，直接上场对决。

第一局陆离赢了。

两人走至中间球网，沈浠禾等待他的问题。

陆离没怎么思索，直接脱口而出：“为什么喜欢陈墨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