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善之的眼神中透着清澈的单纯

“当然！

当年陆叔叔和陆婶婶还活着时，我在幽州就是拿卷耳当妹妹看的。

以前我们一起爬树，下河时都是我带着她的！”

卷耳瘪了瘪嘴，心里默道‘上树和下河的事儿，其实可以不用说的！’

文牧点了点头

“我信你们！

你们如果还想在此习武，就不必离开了。

我见你们二人根骨极佳，好好学。

但…卷耳，

她是我文家的外孙女，我只是想多跟她接触接触，没有让她失去自由。

你们说的这话，我不认。

若是我要拘着她，她就不可能雍州，玉门关的到处跑。

而且我们文家的事，你们无权过问。

你们若是想学就继续，我能保证日后不会有人再撵你们出师门。”

说完文牧也不等顾凛之他们的回答，直接看向了卷耳

“你也觉得你没了自由吗？”

卷耳赶紧摇了摇头

“卷耳自愿留在您和外祖母膝下承欢，没有被逼迫！”

文牧满意的捋了捋胡须

“既然你是自愿的也就不要再提离开的事了。

不过，你确实该回十三那继续读书了 。

你年纪尚小，读书、习武才是重点。

这样，三年之内若是你能用好你母亲的长鞭，能保护好自己。

三年后，你想去哪我都不拦你！”

卷耳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外祖好似有些伤心了！

“外祖…”

文牧起身，摆了摆手

“都回吧！

卷耳明日就回张掖吧！

都散了吧…散了吧！”

说完他就走进了里屋。

顾凛之起身后扶起了卷耳。

卷耳同文星野和林宝儿施了一礼，随后跟着顾家兄弟一起出了正房。

“卷耳，你不该瞒我们！”

卷耳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有些丧气

“没瞒你们！

外祖他们疼我，想要多留我一段时间是正常的。

我本来就该替我母亲尽尽孝，有没有你们这事儿我都应该陪陪他们。

所以，二哥你们不用觉得我牺牲了什么。”

顾凛之停住了脚步，看着卷耳

“是我们让你为难了。

这份情，二哥记着了！

明日回张掖，我送你。”

卷耳不置可否，依然垂头丧气的。

第二日一早，卷耳就守在了正房。

等李氏他们一起身，她就走了进去。

“外祖，外祖母早安！”

文牧漱了漱口，没理会她。

倒是李氏待她同平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