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灰烬随着抖动落下：“不是吧？你在担心我？”

表情一下子恢复成平时温柔的模样，带上些活泼：

“小婉真是好孩子，妈妈没事，我……”

泪从心中起，涌向泪腺导致酸涩，再说下去就要哽咽。

几下深呼吸：

“妈妈没事，妈妈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而已。”

不听劝的小孩子还挺贴心，夜琉璃才发现裴欣婉不是‘假装’成大人，在看不见的角落，她已经‘长大’了。

“我要说的都说完了，走吧。”

轿车穿梭在各种桥洞，回到裴家老宅已经是阳光破晓。

裴欣婉顺路去厨房，见宁锦有还没起床收拾，把烂摊子收拾完才回卧室。

“欣婉？您……”二人凑巧在楼梯口相遇，整理衣服的宁锦有看到主任吓了一跳。

这黑眼圈，身上还有股奇奇怪怪的味道：“您出去了？发生了什么事？”

困意和累意在熟悉环境很快反扑脑海，一双眼看着人脸都有重影。

好困……

抬手，宁锦有识相的把人扶回卧室。

她没有吵醒陶桃，给裴欣婉换上衣服清洁牙齿和面部，看着昼夜颠倒的人，忐忑的看向钟表。

好在这个上午没有重要事务要处理。等裴欣婉醒来，疲惫的有种抑郁感。

宁锦有很担心，又想，这份抑郁的感觉可能是没睡醒。

睁眼闭眼，燃烧的扭曲身体就展现在眼前。

好恶心……

胃里没什么好吐的，其实老妈带着她看刑的行为她懂；

年轻气盛嘛，想象不到现实的黑暗不听劝，但来自现实的毒打太狠。

接下来几天肯定会瘦，她根本吃不下什么东西。

应付过宁锦有的询问，恰好陶桃不在屋里：“我没事……你觉得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变成怪物？”

？

“怪物？是指奇奇怪怪的人吗？”宁锦有很奇怪裴欣婉突然说的这一句。

“对，不怎么普通的人；比如三哥。”那种正常状态都让人觉得害怕的家伙。

宁锦有察觉到什么，笑着问：“和普通人不一样就算怪物？这个世界用来约束人性是正常的，不就说明人们多少都有些不正常？”

和不正常的人不一样，才是正常。

歪理听着还不错：“那人被逼疯了呢？”

“疯狂有什么不好？”宁锦有问：“对于普通人来说，我们都是疯子。”

他们这些人啊，在普通眼里就是；

每天打扮的光鲜亮丽，承担他们认为轻快的责任，生活还被部分二世祖同化。

如果她们真那样生活，八成就废了；

如果她们为此纠结反驳，那也疯了。

“假如，我是说假如。”

“一个人面对苦难，逃避并选择变成疯子；她像河豚一样把自己武装起来，但忘记自己的承受范围，炸掉了。”

宁锦有懂她形容的问题，垂头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