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妍宠得不行。

她先是拉着黎兮去了有灯光和花海特别的地方，自己提着裙子蹲下来，完全给梁湛上了一课“恋爱专修摄影课”，又专业又温柔。

“这张好好看，大大方方笑……”

“好棒！”

“好漂亮的！”

程识玥自然流露出笑，余光发现……俞燃淡而温和的眼神。

她转头回望。

“为什么一直盯着我？”

俞燃放在口袋里的一只手拿出，他脚步放慢：“你每时每刻都很漂亮。”

程识玥轻笑出声。

“你真的……还挺喜欢夸人的。”

“是事实。”

俞燃说完这句话，不由想起今天下午化妆师问他，喜欢哪个女嘉宾的时候，他脱口而出的一句——最漂亮的那个。

程识玥的美是客观的。

也存在于所有人主观印象里。

不仅是他。

“好吧。”

程识玥慢慢往前走，她穿了高跟鞋，今天她不用和往常一样，微微仰头看向个子太高的俞燃，她与他并肩的位置很让人舒服。

两人先是走在一起。

却没有很多话。

走得有些近，她手放下来以后，时不时与人的手背触碰到，数秒之间……

俞燃微微抬起手。

与此同时——

一只细腻温软的手捏住他的指尖。

俞燃下意识回握住，与她指尖交握，从掌心滑落到整个手掌，他们也十指交握，心脏鼓膜震颤蔓延到耳中。

偏偏程识玥这时候还看向他。

“想牵就牵。”

“难道你以前每次牵我手前，还要做心理准备么？”

俞燃手握的更紧。

她的主动……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他刚准备将自己心底最深处的那个决定性问题问出，这时，程识玥眼看着快到到达别墅的路，轻声开口：

“节目快要结束了。”

俞燃话到嘴边咽了下去，沉沉看着她。

“嗯。”

他手心不自觉收紧。

程识玥感受到他的紧张与僵硬，她眼神没有什么很大的波动，却道：“俞燃。”

“这段回忆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俞燃心脏无意识沉了下去。

他喉咙有些干涩。

“……重要。”

“好。”

程识玥扯了扯两人握紧的手。

笑道：

“我知道了，走吧。”

俞燃没有刨根问底，他不敢，也不知道在此时上逼迫她说出那个结果，她会不会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