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鹰眼神复杂地看着林萧，那眼神里有决绝、有不舍，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悲戚。

他缓缓偏过头，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怪异，又哭又笑的，像是陷入了某种癫狂的状态。

他伸出手指，那手指在空中微微颤抖着，用力点了点林萧。

“这样吧，你不是想手刃凶手嘛，来——”

诸葛鹰的声音有些沙哑，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然。

他伸手从林萧衣服口袋里掏出林萧之前买的武器——那把水果刀。

诸葛鹰把刀拿到眼前一看，眼中满是不屑，随后随手一丢，那水果刀便“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接着，他从自己身后腰间拿出一把复古左轮手枪。

他又从怀里掏出几个子弹，一边熟练地给手枪装子弹，一边侧脸对着林萧说道。

“我给你留了东西，是我的笔记本，上面写了这些年，黑鸦会和警方军方中，一些重要的事情，将来会对你有帮助。”

“我，不想……”

诸葛鹰没有理会林萧的话语，他将装好了子弹的手枪硬塞给林萧，然后缓缓退到沙发那边。

他的身体站着倚着沙发的靠背，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

他认命般地闭上眼睛，双臂呈大字型展开，像是在迎接某种宿命，静静地、无声地等着林萧的子弹贯穿他的胸膛，就像他和林俊生那时做的事情一样。

“果然，因果轮回，苍天饶过谁。这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诸葛鹰嘴角居然流露出一丝丝解脱的微笑，那微笑在此时此刻的环境下，显得有些诡异。

林萧看看手中沉甸甸的手枪，又看看诸葛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