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灵魂体不能长时间存在于芯片当中。因为我们发现，随着时间流逝，我们的力量会越来越弱，直至消散。这些年，已经好几百个灵魂消失了。”

“后来，我们发现寄居到人的身体里才能减缓这种衰弱。但是这个世界的凡人之身我们很难夺舍，我们探寻了几百年，才研究出可以损伤凡人灵魂的药物，只有他们的灵魂虚弱，我们才有可乘之机。”

原来是这样。

初雨明白了，又继续问：“但你们现在仍有许多人是寄居于芯片之中，这是为何？”

宋烊不敢有隐瞒：“因为不是每个凡人的身体都适合我们寄居。”

“我们实验过，99.999%的凡人灵魂被削弱后，我们仍不能寄居，而且每个灵魂选择的身体条件也不同。”

“就像我现在的身体，别的灵魂就住不进来。如果身体不匹配，一是只能短时间寄居，二是起不到减缓衰弱的作用。”

宋烊说到这，脸色开始苍白。

初雨伤了他的灵魂，他现在的力量快要维持不住这具身体的生机了。

“你们带着很强的目的性接近阿迦娜，所以，治愈系异能者的身体有什么不同吗？”

宋烊点点头。

“是，我们发现治愈系异能者的身体对我们包容性很强，等级越高越好，阿迦娜是除你之外唯一一个十级治愈系，可以装下很强大的灵魂，虽然仍不能灵肉合一，但不会让我们的力量继续衰弱。”

这和初雨猜测的相差无几。

看来，“主脑”若是找不到合适的身体，迟早会消失。

这倒是一个好消息。

“宋烊”怕死，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很配合，把脑子里知道的事都说了。

比如，还交代了几个和他一样的寄生人，已出售的电子男友中，灵魂芯片的名单藏在什么地方、他们是如何收集从天道系统中逃逸的数据和灵魂……

当确认对方没有更多要交代的后，初雨再次将它的灵魂取出来，装进一个空掉的葫芦中。

至于宋烊，对外宣称畏罪自杀，直接火化。

周念又按照流程被审查了几天，最后宣布无罪释放。

她可能是第一个全须全尾离开这里的人。

走之前，工作人员将宋烊的骨灰交给了她。

周念道了声谢，凄凉地离开。

阿迦娜听到这个消息后要气疯了。

“不是说好了死刑的时候叫我吗？”

“大人，他是自杀的。”

江温低声道。

“气死我了！”

阿迦娜觉得一股无名之火发泄不出，早知道，就该当场打死他。

她的愤怒无人理解，宋烊死后，挚爱接受了调查，同时召回了所有电子男友，对外宣称存在程序bug，可能会攻击主人。

顾客倒也配合，将机器人送了回来。

这些机器人最后被替换了芯片，再重新退还给了顾客。

等这件事尘埃落定，周念对外宣布，挚爱将永久停售电子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