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宴会上于非晚给了我一个信息。”杜轻羽拿来一张纸和一支笔开始默写，“于非晚告诉我，这是国内齐尼尔安置的制毒贩毒地点。”

杜轻羽记忆力惊人，哪怕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她依然能一字不差写出那串没有规律的经纬度数字。

不慌不忙写下对方传递出来的内容，如此从容不迫，是源于对自己能力的绝对自信。

她问：“你早就知道于非晚的身份？”

“之前我只知道船上有线人，但不清楚具体是谁。做这种卧底工作，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连警局那边记录的信息都十分模糊。于非晚在船上失踪是我找到的她，那时她没拿到情报，所以没跟我们碰头。当时我有过怀疑，直到今晚她杀了莎拉我才确定她的身份。”

“莎拉死的时候你在现场？”

“嗯。那个时候我在处理暗中监视我们的人，于非晚想给我情报，结果还没到我旁边，就被莎拉发现了。为了计划不暴露，她杀了她，紧接着齐尼尔就到达了现场。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于非晚选择把情报交给你。”

船上局势瞬息万变，原本计划的内容，都需要根据实际情况作出相应调整。

善战者，能择人而任势。善于作战的人，可以根据场上变化选择合适的人，去创造有利于自己的局势。

既然不能直接把信息给叶瑾翊，那给更容易接近的杜轻羽，让她交给叶瑾翊亦是一种致胜之法。

“将智者，伐其情。”对于明智的敌人，要在情绪上对他进行打击。

齐尼尔能坐在他这个位置，毫无疑问是个聪明人。

但他太过自傲，又恰好被自己的感情迷惑，这给了于非晚可乘之机。

美人计，历时千年，依然好用的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