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归时习惯性想摸摸她的头安抚她的情绪，但手就这样穿过了她虚幻的发梢，最后还是停在了空中，迟迟没有收回。

“为何不听话呀。”

小舟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一脸无辜的摇晃着脑袋，“主人，小舟没有，小舟很乖，是这个老头，他说小舟是败类，小舟不是……对吗主人？”

“当然，小舟怎么可能是败类，小舟是天底下最乖的孩子。”

宋归时微微笑着，眼里却杀意乍现，冷的可怕，他眼中锐利射过去，缓缓道：“所谓天下第一的名剑，被人私心藏到现在。依我看也不过是一块废铁，江湖中一代新人胜旧人，剑亦是如此，几千年了，你如今可还算天下的第一剑，谁又知道呢。”

那虚幻的剑灵飘在空中，摸着自己的白胡子，“黄毛小儿，休想激吾，吾主李太渊可是无人不识的天下第一剑修。”

“剑修？”宋归时嗤笑。

太渊剑法，他倒是有所耳闻。

传说是一位剑练到极致的前辈所创，但剑修，那可就是古籍中所提了。

谁会觉得那是真的，难不成真有人能御剑飞行，遨游四海，长生不死，“果真是几千年前的事了。”

老者感觉到宋归时的嘲弄，气得白眉一颤一颤，索性破罐子破摔，怒道，“你若让这黄毛丫头吸收吾这千年灵力，她虽能活，也讨不到好！保不齐爆体消亡，跟吾一同死。”

“你威胁我？”宋归时坐到椅子上撑着头，用手指点着自己的脑袋，“可惜，我从不受人威胁。”

他站起身来，笑着对老者说：“又不是第一次，他们每一个都这么说，既然一次吸收有危险，那就一点一点，慢慢吸收。”

老者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看见自己背后那面墙上，挂满了冰冷的剑。

有他认识的，也有他不认识的，足足有十几把。

他还能感受到那些剑残余的剑灵气息。

这些剑都不是普通的剑。

他颤抖道：“你……你。”

小舟这时眨了眨眼，说：“主人，小舟不想。”

宋归时温柔道：“乖孩子，主人的话也不听了吗？”

小舟用力的摇摇头：“听的，当然要听的！”

宋归时欣慰地笑了，起身往外，“我让荣绿竹来助你。”

小舟察觉宋归时身体有恙，说话有气无力，知道他是强撑着来看她，咬着嘴唇，没有跟上去，乖乖在一边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