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夜阑不明所以，呆愣愣站在梦挽风旁边。

梦挽风偏过头看向涂山夜阑：“小家伙，你是打算让我帮你脱鞋子吗？”

涂山夜阑立刻明白了梦挽风的意思，脱掉鞋子，学着梦挽风的样子将尾巴垫在屁股底下就地坐下开始泡脚。

将脚放入温泉的瞬间，涂山夜阑顿时感觉一股热流从她的脚心一直窜到心口，然后遍布全身，让她整个人都暖洋洋的，身心轻松许多许多。

“感觉怎么样？”梦挽风问道。

“很舒服。”涂山夜阑脱口而出。

“刚才一路走来你觉得你失去了什么？”梦挽风再次问道。

涂山夜阑一愣，梦挽风的两个问题丝毫不沾边，这第二个问题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失去了什么？”涂山夜阑想了想，试探性的说道：“时间和和.......体力？”

“嗯...”梦挽风微微颔首，转头看向涂山夜阑：“你此刻享受的舒适，是你消耗了时间和体力换来的。这世间的一切就像是一场交易，得失是守恒的。你想要什么，就必然要付出什么。你想要朋友，但你又什么都不想付出，你觉得有这样的道理吗，小家伙？”

“前辈，我没有....我....我只是.......”涂山夜阑的表情变得慌乱，眼里有些痛苦。

身在涂山，又是天生九尾，她没有朋友。

她那些所谓的朋友只是因为她的地位，她的天赋，才和她成为朋友。见惯了虚伪，她讨厌这样的关系。

但在安念雪和洛瑶身上，她看不到这些东西。

“你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梦挽风问道。

涂山夜阑低下头，声音细弱蚊蝇：“嗯。”

梦挽风无奈道：“小家伙，有时候你很聪明，但有时候你又笨得很可爱。”

“.......”涂山夜阑抬头诧异的看着梦挽风，不知道梦挽风的话是什么意思。

梦挽风继续道：“从利益的角度来看，你帮助了她们，那涂山将会获得混沌体与九幽虚空体的友谊。她们的天赋不差，若不夭折，将来顶峰的位置必然有她们一席之地。到时，涂山就有了两个强大的助力。”

“虽然你此举或许会与上官道天结仇，从而将上官家放置到涂山的对立面。上官家现在有一个仙境强者，整体实力确实要比涂山强大。但上官家敢对涂山发动战争吗？他们并不敢如此，顶多只会有一些不痛不痒的小摩擦。”

“一些现在不痛不痒的小摩擦，与将来两个强大的助力对比。现在，还是将来？你觉得你该怎样选择？”

涂山夜阑想要说选择将来两个强大的助力，这样是最赚的。但她却没能说出口，按照现在的情况，确实应该这样选择，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让她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