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津渡看着她黑乎乎的脸颊一阵心疼，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空出来，打开水龙头拿过一条毛巾沾水给她洗脸，“宝贝，你在厨房干什么，你还小，火很危险的，不能乱碰，知不知道？”

月呦莜愣愣的，满脑子都是：“爸爸抱我了，爸爸抱我了。”

“爸爸的怀抱真的好暖啊，就像太阳公公一样。”

月津渡把她的脸蛋擦得干干净净，确没有遗漏之后满意地点点头，捏捏她的脸蛋笑道：“宝贝？闺女？想什么这么出身呢？”

月呦莜终于回过神来，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揪着手指小声胆怯地说道：“煮……煮粥。”

说着头更低了，声音都带上了哭腔：“爸爸对不起，我太笨了，生不起火，你……你能不能别骂我……”

月津渡有些茫然，他骂女儿，他怎么会骂他的宝贝闺女？

懒得想那么多，月津渡低头，伸手揉了揉月呦莜的脑袋，声音低且温柔，“我们呦莜宝贝不笨，小小的就会做早餐了，真棒，爸爸怎么会骂你呢？”

月呦莜猛地抬头，眼巴巴地看着他：“爸爸不骂我吗？”爸爸都起床了她粥都没开始煮，换以前爸爸早骂她的，可是今天的爸爸好温柔。

月津渡依旧笑着看她，“嗯，呦莜比爸爸还早起，还熬粥，好习惯还孝顺，爸爸很高兴。不过呢，爸爸也生气，因为呦莜玩火了，火那么烫，万一烧到了怎么办？以后可不许再碰火了，至少在你长大之前不能玩。”

月呦莜懵懵懂懂，但能get到关键词，爸爸高兴和不能玩火。

她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我知道了爸爸。”

月津渡将人放地上，然后蹲下来与她平视，“现在爸爸去熬粥，呦莜刷牙洗脸好不好？”

“好。”

烧火的过程，月津渡想了很多，他想不起来从前的事情，唯有将一切归于宿醉，不过往事随风，他还是关心现在和未来吧。

现在家徒四壁，衣食住行几乎都是村里人看着月呦莜的面子上接济的，不然谁愿意搭理一个好吃懒做喝酒闹事的醉汉。

以后得改了，他可是有闺女要养的，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赚钱，债务，衣食住行，还有呦莜营养不良，以后上学，每一样都要钱。

父女俩吃着没有配菜还没有多少米的白粥，月津渡看着小口喝着米汤的月呦莜，再次坚定要快点赚钱的想法。

吃完早餐，月呦莜坐在小院子的石头上拔草玩，月津渡回到房间，凭着零星的记忆找出家里所剩无几的家产——三十五块九毛钱。

拿着这笔家产，月津渡深深叹了一口气。

月呦莜看到他走出院子，连忙站起来跑过去，月津渡同样朝她走过去，然后插着胳肢窝把人抱起来。

“宝贝，爸爸要去找工作，你要一起去还是去英婶婶家。”英婶就是平时接济月呦莜最多的人。

“想要爸爸。”今天的爸爸很温柔，月呦莜不想和他分开，好怕明天爸爸就不温柔了。

“好。”月津渡听到回答，不作任何犹豫就抱着月呦莜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