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账目这一块儿，还有一项事就是对外的交际应酬，普宁城哪些人家是需要经常走动的，家里的人物关系得熟记，并根据时节主持或参与宴请、送礼等人情往来。

这一项项事务，繁琐细碎，多得比上班干活还累！

刘婉云本打算说，中午在家处理完，吃了午饭就去江南茶肆找张昕月的，可光是理那账目她都搞了大半天，头都看疼了，也没弄完。

主母太不好当啊！

如此糟心就算了，等到张昕月从江南茶肆回来时，带来的消息，让她更糟心了。

张昕月从外面进来，端起刘婉云跟前的凉茶，给自己连着倒了三杯来喝了。

“你喝慢一点，那么急，小心呛着！”

刘婉云赶紧让四喜又去准备一壶茶来，再拿一些糕点来果腹，她以为张昕月是累得又渴又饿了。

张昕月喝完茶，看了看她，再将桌上那一堆账册扫了一眼。

“你今天不会就没从这偏厅出去过吧？”

刘婉云凄苦一笑，“出去吃了个午饭，上了三趟厕所！”

原本想吐槽来着的张昕月，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搬了一个凳子，挨在刘婉云旁边坐下。

“还要干嘛，让我帮帮你！”

刘婉云却不想弄了，她这会儿更关心茶楼的生意。

“不弄了，明天再理，你先和我说说，今天江南茶肆什么情况，人来得多么？”

“就那样吧，还行！”

尽管什么也没说，但张昕月一向是个脸上藏不住事的，刘婉云一下就觉察出了不对劲。

“不会生意很惨淡吧？”

张昕月叹口气，“你说，那阿姑是不是乌鸦嘴！昨晚吃饭时，非说我们茶楼生意不会多好！”

刘婉云安慰她，“没事儿，这只招待女客的茶楼，本来就是普宁城的第一家，很多人还不知道，慢慢就好了，不行我们就宣传宣传，做个开业优惠什么的！”

“昨天来的那些小姐些，不是说今天还会再来么？只要每天有人来，那就会一传十，十传百，渐渐就人尽皆知了！”

张昕月终究还是没憋住，丧起了一张脸。

“她们说的都是客气话，没有一个再来的！到快中午了，都还没人进来，我守在门口的，见着路过的女子，拉了两个进去，免费请她们喝了一杯冷饮，让她们帮忙宣传一下，她们嘴上是答应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反正到下午也没有人进来，我又拉了两个路过的，人家死活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