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如果你父亲不犯那些错误，你也可以像桑梨一样优秀的。”

桑许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霍京焱疯了吗？

在这种情况下提这个，不是明摆着激怒陆昭吗？

果然，陆昭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几个度，几乎是咆哮着质问。

“你说什么？！我爸是被你们家害死的！你凭什么这么抹黑他？！”

霍京焱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却听不出丝毫笑意，反而带着刺骨的寒意。

“我就不该期待一个流氓的孩子是个正常人。按照最近的事情看来，你陆昭，也是个流氓。”

桑许在心里默默地为霍京焱点了个赞。

虽然她知道霍京焱说的是事实，但这种时候这么直白地说出来，简直就是火上浇油，看得她都觉得刺激。

出乎意料的是，陆昭居然忍住了没动手。

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霍京焱，胸膛剧烈起伏着，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随时都可能扑上来撕咬。

“霍京焱，”

陆昭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给我等着！”

他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走去，背影僵硬，仿佛随时都会爆炸。

就在他即将消失在门口的时候，桑许清脆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戏谑。

“陆先生回去记得多吃点补脑的东西，省的脑子不太够用。”

陆昭的脚步一顿，猛地回头，狠狠地瞪了桑许一眼。

那眼神，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摔门而去。

餐厅里，只剩下桑许和霍京焱两人。

霍京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才看向桑许，眼神深邃。

“你故意激怒他？”

桑许耸了耸肩，拿起桌上的餐巾擦了擦嘴角，姿态优雅。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难道我说错了吗？他陆昭，归根到底不也是个流氓。”

霍京焱看着她，眼神复杂。

他知道桑许是在帮他，但这种方式，太冒险了。

“桑许，”

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警告。

“陆昭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最好小心点。”

桑许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我怕他？他要是敢动我，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霍京焱看着她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却涌起一丝不安。

他知道桑许很聪明，也很有能力，但她毕竟是个女人，而陆昭，是个疯子。

“你打算怎么利用他？”他问。

桑许神秘一笑，凑近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当然是……”

她的声音很低，只有霍京焱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