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赌九输”都是在论的，耿家发跑车辛苦，平时也没有时间读书看报，精神空虚，难免有吃喝嫖赌的坏毛病。

他还真敢干，偷着取出存款赌博，没有把5万块钱都输掉就不错了。王务本的同事小刘迷恋网络赌博，已经输了30多万。

小刘还要跟王务本借3万元钱，由于知道他赌博的事情，王务本推脱说家里的积蓄都贷款买房了，每月要还8000元房贷，孩子上大学需要钱，自己的那点工资都不够一家人生活开销，还得搭上爱人的全部工资。

就因为借钱的事情，他把小刘得罪了，现在两人心存芥蒂，见面几乎无话可说。

在王务本看来，相互认识的人凑一起玩玩麻将，即便带“响”，输赢也有数，那种网络赌博是无底洞，黑庄在后台对赌客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挖了大坑等着赌徒往里跳，来一个“埋”一个。

王务本一直感觉耿家发社会阅历丰富，没想到他也有这种糗事。

王务本脑子里耿家发的事情一时挥之不去。现在困扰他很长时间的房子出租问题已经解决，再在楼上待着也毫无意义。

他拎着那包旧衣服下楼。其实，那衣服也不算旧，主要是现在生活提高了，大部分人都买了新的不穿旧的。

王务本一直惦记着开业后原材料的进货渠道，便开车直奔位于三四环之间、距离最近的大型批发市场。

疫情之前，王务本顺路来过这里几趟，确定这里蔬菜和肉价能比家附近的综合市场便宜三分之一多。

由于疫情关系，在市场大门口要测温、登记。

批发市场内明显比疫情前顾客少了很多。王务本停车入位，锁好车，先来到附近的猪肉大厅。他虽然戴着口罩，但走进大厅门，一股子腥气扑面而来，满眼都是悬挂或摆在案子上的猪肉，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王务本不主张杀生，不由得心生怜悯，脑海中更是浮现出孩提时在农村老家看到的血腥杀猪场面，那猪哀嚎中，被屠夫一刀捅进脖子，随着血红杀猪刀的抽出，鲜血喷涌而出，流淌进撒了白花花盐的大铁盆。

那场面认王务本终生难忘，对那血腥味记忆深刻，今天这相似的味道、场景，让他有些心悸。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其实就是人类，他庆幸生而为人，不然如果托生成猪，早就成了这般惨状，让人开膛破肚，最后尸骨不留，变成了屎。

王务本脑中“意识流”，脚步未曾停下，走进肉摊之间的走廊，不时有摊主热情地向他推销。

他是“一根筋”，买货先看摊主面相。他深信“面由心生”，虽然大家都戴着口罩，但憨厚、实在的人眼神都是柔和、淡定的。见摊主和善，他便看一下肉质、问一下价格。

货比三家，他转了大半个市场，确定了一个摊位。这个女摊主是他老乡，人也实在，而且猪肉价格适中。在初聊后，他跟摊主交了底，说自己开了家饭店，用的肉比较多。女摊主答应他，按最低批发价格给他最好的肉。王务本与她互加微信。

女摊主告诉王务本，如果一次采购的多，可以送货上门。他说，先看一下营业情况，再定以后的事情。

确定了猪肉供货商后，他又到牛羊肉和蔬菜大厅分别选定了供货商。现在是买方市场，总之，有钱一切都好办。

王务本之前已经在网上下单订了一个冰柜，打算冰柜到货后，再过来选购商品。

经营饭馆最主要就是要开源节流，开源无非就是把菜品做好吸引回头客，节流方面，采购是个主要环节。

前期，王务本打算先自己做采购员，等生意做大了，再确定好的人选。其实，采购员必须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