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晴被她看得愈发惴惴不安，忍不住咬牙怀疑，难道是她的要求提的太低了？

曲半夏这样的人，难道不是面子最重要？

她的骨头硬的跟铁做的一样，听说裴延敖都难啃得下来，屡屡被气到大发雷霆。

“你让我想想……”

“苏小姐，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儿这么多人，亲耳听见你答应我，只要我下跪求你，你就会给我药，你是想反悔吗？”

曲半夏不给她后悔的机会，一字一句的逼问，让人觉得这里主导一切的人好像是她。

苏雪晴是个要面子的人，她被曲半夏一激，气得冷笑出声：“没错。你果然是个不要脸的，以前叫你一声曲秘书，都是尊称了，只要你跪下，我就答应给你药，前提是你跪到我叫你起来为止，怎么样，这笔买卖划算吧？”

一个要命，一个要面子。

划算，怎么不划算！

曲半夏轻笑了声，她话音很淡，“那苏小姐，你说到做到。”

当着一屋子人的面，曲半夏没有迟疑，她干脆的跪了下去，大理石地板传来的反震，震的膝盖发麻，她像是没有知觉，漠然跪在苏雪晴面前。

“请苏小姐给我药，救我母亲。”

掷地有声，曲半夏太过干脆，反而让苏雪晴愣了愣。

之前她恨曲半夏恨不得抽筋拔骨，真当她跪在她面前，她就理应答应了？

呵——

苏雪晴有一种怡然的喜悦从四肢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