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僵硬在原地，不少同行都看着，今天的面子算丢大了。

他脸上横肉抽搐着，顾南枝微微挑眉。

“汇丰楼的钱，你不收吗？”

摊位牙都要咬碎，他还真不敢得罪汇丰楼。

在京都，没人敢胆子大到冒充汇丰楼的人。

他挤出来一个笑，“什么钱不钱的，不过就是个小误会，我和那个红毛小同志开玩笑呢。”

两根手指松开，三十块钱落在地上，顾南枝眼神睥睨。

“老板是个幽默人，红毛，还不谢谢老板。”

红毛被顾南枝的气场镇住，转身对着老板方向一拍手，右手在半空横着晃悠两下。

“我都说了，别和我硬碰硬，我受的是伤，你丢的是命，懂？”

“懂，懂，懂，红毛爷您慢走。”

小红毛搀扶起自行车，‘哼’了一声，跟在顾南枝身后，在整条古董街老板的注视下，扬起下巴走出胡同。

等身后人看不见他们了，挺直的后背才骤然松懈下来，他拍着胸口，对着顾南枝和夜明星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