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的后殿中没有任何人，柔绮站在门口，殿门被梁九功关上。

殿内暗了下来。

柔绮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二人僵持，最后还是康熙转过身来，定眼瞧着柔绮。

“朕的皇贵妃，你还满意吗？”

“贬妻为妾，我该满意吗？”

柔绮微微歪过头，她的眼底缥缈空荡，明明自己站在她的面前，却没有丝毫反应。

明明康熙就站在她的面前，可是康熙却觉得面前的人两眼空空，眼底什么都没有。

康熙站在柔绮面前，伸手将她的下巴抬起，“你为何眼底没有朕，朕明明站在你的面前。”

“难道你只能看到胤禩吗？”

柔绮皱起眉，退了两步却被面前人直接抱上。

殿内烛火忽而熄灭，康熙低着头，看着面前的人。

“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康熙一点点地拂过面前人的脸颊。

在这个皇宫中，有人想要钱，有人想要权，有人想要活得更好更体面。

这些都是康熙挥一挥手就能给予的东西。

可柔绮，康熙摸不透她。

她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无论是金银还是权势，只是将她点缀更加华丽的东西。

就算没有他赐予的，柔绮依旧能活得很好。

她就像是一轮月色，高悬于黑夜之中，安静清冷却又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