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忽一下，痛楚成倍倍地增加，今玉忍不住地发出低吼，身体也不受控制的抽搐。

这感觉就好像有只手本轻轻触摸着他的疼痛神经，本就令他疼痛难耐，可那只手忽然间不但用力一握，还猛地一扯，欲将他全身的疼痛神经抽出般。

忽然间，今玉仿佛来到了一处无尽黑暗的深渊，四周不停地传来一道又一道凄寒的哀嚎。

“放弃吧，太痛苦了。”

“呵呵，放弃吧。”

.....

“要放弃吗？”今玉自问：“如若这次放弃，下次的我还会不会拥有现在的这般勇气？”

“我不！

跟溺亡时想死却不得痛快绝望来比，跟封喉时被死亡一点点吞噬的恐惧来比，这些痛苦算得了什么？

这些什么都不是！”

今玉内心在咆哮，“这一世，我绝不要在孤独失败中死去！”

桶内不停地传出“咯嘣咯嘣”的声音。

“师父，这是什么声音啊。”

“磨牙声吧。”

白桓望着桶底的今玉沉声道，心想这孩子性格不是一般的坚韧，明明疼的连牙齿都咬碎了愣是待在桶里没动一下。

遥想当年自己第一次药浴时，那叫一个上蹿下跳，鬼哭狼嚎的，对比之下，这孩子仿佛不知疼痛为何物。

白桓瞥了蓝若曦一眼，过了这么多年他这铁石心肠的师姐还真是一点儿没变，不但对外人够绝情够狠，对自己人也狠。

自家徒弟痛的连牙都咬碎了，她能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如果她就这样在一旁看着也好，但白桓可是知道，为了达到最好的药浴效果，蓝若曦故意在支撑着今玉的神经使他清醒着，令他想疼昏过去都不能，只得一点点体会着药浴所带来的痛苦。

“唉。”

白桓轻叹一声，带着齐水儿离开，跟着蓝若曦过程虽苦了些，但得到的回报一定会远超于付出。

要知道，这桶里的每一株灵药都珍稀无比且药龄足够久远，任何一株流落在外都会引起一场腥风血雨，甚至有些药材珍稀到足以令神灵心动！

他想，恐怕世间再也无人会为自家弟子配置出如此一桶药浴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