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尔斯的手高高举起，却最终没有落下。

他像一只被戳破的气球，颓然地放下手臂，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

“皮包公司……”他喃喃自语，这四个字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在他的自尊心上。

他图尔斯，天之骄子，什么时候沦落到要被人指着鼻子骂“皮包公司”的地步！

怒火在他胸膛里翻滚，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猛地抬起头，猩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琼斯，“你敢再说一遍！”

琼斯没有理会图尔斯的咆哮，只是平静地整理着手中的文件，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甚至连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图尔斯一个，这种漠视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杀伤力。

“我再说一遍又怎么样！”佩妮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你们这家公司，本来就是个皮包公司！就靠着王子殿下的名头招摇撞骗！真以为能骗过所有人吗？”

“你说什么！”图尔斯猛地站起身，一把抓起桌上的玻璃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啪”的一声脆响，玻璃碎片四溅，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支离破碎。

他怒视着佩妮，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丹妮见状，连忙上前拉住佩妮，“你少说两句！”她低声呵斥，又转头对着图尔斯赔笑道，“王子殿下息怒，佩妮她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图尔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佩妮，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他咬牙切齿，仿佛要将佩妮生吞活剥。

琼斯终于抬起了头，淡淡地看了佩妮一眼，又转向图尔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王子殿下，冷静。”她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有些可怕，“现在可不是发脾气的时候。” 她顿了顿，将手中的文件轻轻放在桌上， “或许，我们还有其他的合作方式……”

琼斯优雅地将一份文件推到图尔斯面前，纤长的手指在文件上轻轻敲击了两下，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在敲击着图尔斯紧绷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