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安愣住了。

看着顾昭迟迟说不出话来。

“我不知道。”他的手微微发颤，扶着一旁的凳子缓慢坐下。

这个问题让顾昭想到一个前世的一个问题：

老婆和妈妈一同掉进水里，他会先救谁。

当然，顾昭现在还不是他的老婆。

但也清楚陆怀安的纠结。

顾昭没说的是，就算他不做出选择，现实也会替他做出选择。

紫玉葫芦自成一体，除非灵泉用尽，葫芦崩塌，随着时间的流逝，里面的生气本身就会缓慢生长。

紫玉葫芦是她安身立命的宝贝，甚至还给了她另一条生命，她自然不可能主动毁了紫玉葫芦。

所以小葫芦们全部激活，是必然的事，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关于这一点，顾昭并不知道陆怀安清不清楚。

想着想着，顾昭心里忽然也有点难过。

如果葫芦全部激活后，她会穿越回到现代，那是不是说明，她和陆怀安分开是必然的事。

她看着跌坐在凳子上浑身颓然的人，忽然心底生了一股劲。

既然分开是必然的，那就在有限的时间里，爱个够吧！

她深吸口气，从凳子上站起，走到陆怀安身前。

伸手捧着男人的脸颊，迫使他不得不仰起头。

在他茫然空洞的视线中，顾昭吻了下去——

仿若惊涛掀起骇浪。

他几乎忘了呼吸。

窗外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下，在他们身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陆怀安双眸微睁，眼光反射出的淡金色瞳仁里满是震惊，呆呆地看着顾昭，任由她的吻如春风般拂过。

顾昭被他看得有些紧张，原本还算有序的呼吸也乱了节奏。

“...这个时候，你应该闭上眼睛。”她小声控诉。

男人猛然回神。

下一刻竟反客为主一般，伸手揽住顾昭的腰，猛地将她拉近自己。

在顾昭以为接下来会是如同疾风暴雨一般的亲吻之时，陆怀安的吻却只是轻轻地落在了她的额头。

然后便放开了她。

顾昭疑惑。

陆怀安目光下意识凝在顾昭水润的唇上，冷白的喉结上下滚动，就连开口的嗓音都带着浓浓的沙哑：“这对你不好。”

顾昭愣了下。

反应过来刚刚的行为确实不妥。

但看着陆怀安一本正经想要又不能要的样子，‘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

怎么说不愧是母子呢。

原来陆怀安也会这样又纯又欲呀。

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