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城的冬为这座城市增添了几分历史的厚重。

张山坐收银台看着王珍珍和方小华。

方小华本来今晚的车票就能走了，但是今天对账的时候，王珍珍发现少钱了，现在张山直接过来了。

“账单是怎么回事？”张山常年与人打交道，自然比这些没干几年的小姑娘有威压。

方小华抢占先机道：“账单出错的那天我不在。”

王珍珍讶异，睁大了眼睛看向她，方小华丝毫不在意她的目光。

张山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两人，沉默不语。

王珍珍见方小华不理会自己，只好看向张山，为自己辩解：“我没有，那天方小华下班走的时候，我才拿到账单。”

方小华立刻反驳道：“是啊，拿到账单后你就可以修改啊！”

张山不禁一笑：“怎么修改？”

方小华：“有手记账单，只要把手记账单一改，最后的总账就会不多不少。”

林清安这个时候刚好进来，听到这句话，反问：“那为什么现在总账无缘无故会多出这么多，但是手机账单会少呢？”

方小华看着来的人，身形修长而挺拔，举手投足间皆散发出一种优雅从容的气质。

那面庞白皙如羊脂玉，轮廓线条柔和却不失刚毅，眉眼如画，双眸犹如深邃的湖泊，波光潋滟之间仿佛藏着无尽的诗意与温柔。

鼻梁挺直如峰峦，嘴唇微微上扬时，便会露出一抹让人如沐春风般的微笑。

几缕发丝垂落在额前，增添了几分随性与不羁。

灯光洒在他身上，映出一层淡淡的光晕，使得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温润如玉、超凡脱俗的气息。

方小华看得晃了神，嗫嚅道：“这......这我也不知道。”

林清安不由轻笑，五官柔和，声音却冰冷：“你不知道？”

方小华回过神，“我真的不知道！那天我一直和王珍珍在一起，根本没有时间做手脚，下班之后只有王珍珍一个人在店里，她完全有机会做这些事情，然后再再栽赃给我。”

张山觉得逻辑上是没有问题，但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林清安不想再浪费时间扯皮，让两人先回去了，走之前他警告道：“如果明天还是没有人来承认，那我们就在公安局见。”

方小华心虚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就恢复了原样。

林清安没有错过她的表情，什么都没说，移开了目光。

两人走后，张山刚想跟林清安说什么，就被林清安制止了。

张山往门口看去，是方小华。

“我可以进来吗？”方小华小心翼翼道。

张山心中道：早干嘛去了，那会怎么那么凶，还想跟他吵起来。

林清安点头。

方小华进来后站在林清安面前，带点委屈，却坚强道：“我真的没有偷，我是张山哥招进来的，那个王珍珍不知道怎么进来的，我问她她也一直不说，所以我怀疑是她，那天晚上我本来是要走的，但是我不放心，所以又留了下来跟珍珍一起看店的。”

林清安不语，就这么看着她，她还真是费尽心机。

这个角度看下去，方小华的容貌确实是可以发挥最大的优势，但是她一直这个角度不累吗？

林清安换了个位置，方小华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继续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