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从废墟中走出来，一脸复杂的看着尘言。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尘言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动作，但是白龙却大惊失色，不禁后退两步。

“你，你知道……”

尘言平静开口：“灵魂契约，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尽管只有一瞬，但是足够了。”

“你自认为靠着精神力的压制可以让我无法察觉，但是你终究是小瞧了我。”

白龙如临大敌，他与刚才的那个女娃不同，她可以靠诈来骗取真相，但是尘言连精神契约都说了出来，又怎么可能是在诈自己？

尘言看着对方那惊恐的表情，心中一笑。

在白龙签订灵魂契约的时候，处在自己精神空间里的小仙已经察觉，而且告诉了尘言。尘言当时还有些不信，毕竟怎么会有人和自己签订这个什么灵魂契约？

但是小仙的提醒还是给自己敲响了警钟，从赤鬼家出来后，他也心中一直谨记着这件事。

据小仙所说，想要签订灵魂契约需要双方的新鲜的血，可是自己的血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别人的手中？

尘言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直到游轮上南宫轻羽和自己说了出山之后的事情后，尘言就知道签订灵魂契约的是谁，又是怎么抹去这股灵魂波动的了。

所以，海难时，尘言已经算是知道是谁出手，同时也印证了小仙口中“签订契约者不可伤及缔造者分毫”的观点。

在确认这个消息之后，尘言就不太在意白龙的事，毕竟对方又不会亲自出手，对自己的安全不会有太大的威胁。

同时他也知道，自己和他之间还会再见一面。

此时，白龙已经从惊恐中恢复过来，双手背后，眉头紧皱，复杂的盯着尘言：“所以，打从一开始，你就知道？”

尘言点点头，丝毫不在意的说道：“也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而是通过一件又一件事确认，最后才得出答案。”

看着尘言自然的模样，白龙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自己费尽心思各种隐藏，各种下手，却还是被眼前的少年知道了真相。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尘言问道。

白龙知道他指的是来这片战场：“从缚璘之后，我就赶过来，毕竟只有亲眼看到你死去，我才能安心。”

“你为什么一定要杀死我？”尘言疑惑道？

“哼。”白龙冷哼一声：“我可是世界上凤毛麟角的高手，怎么可以忍受居于人下？”

尘言白眼：“说的就像我很想要你似的。既然不想居人下，又干嘛和我签订灵魂契约？”

白龙一时语塞，那疯女人说过，不可以透露出任何关于她的信息。白龙清清嗓子：“自然有你不知道的典故，你不必再问，我也不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