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斯言眼底含着不忍，但还是扯了扯嘴角，说出违心的话，“你的眼泪在我这没有用……所以别哭了。”

云窈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坏的人，虽然从她失忆以来就没认识过几个人……

但是，这并不影响她对许斯言的评价！

许斯言放松了对她的桎梏，牵着她手腕，拉着她进去。

云窈伤心，他心里也跟着在流血。

如果她乖一点就好了，没有宋珩舟，只有他一个人不好吗？

出了电梯，因为订好的包厢在复式的二层，过去有一段台阶。

许斯言叫人送来一双棉质拖鞋。

“穿上。”

云窈眨了眨眼，摸不准许斯言的意思。

他有这么体贴吗，知道女孩子穿高跟鞋走楼梯会很容易踩空，还特意叫人给她送来一双拖鞋……

话说，在这么高端的地方……穿拖鞋，也就许斯言这样身份的人无所顾忌。

见云窈一直没反应。

许斯言直接蹲下身，让云窈扶住他肩膀。

云窈叛逆地扭头，“我不要。”

许斯言无奈一笑，随后又装出严肃的样子，“爱扶不扶。”

他抬起她一条腿，脱掉她脚上的高跟鞋，云窈也重心不稳，连忙双手扶住他肩膀。

嘴角微抿，笑意达及眼底，“不是说不扶？”

“……我自己来。”

云窈换掉高跟鞋，穿上棉质拖鞋……

她隐隐觉得这场面有点眼熟，好像曾经，她也有脱掉高跟鞋上楼，然后有人给她一双拖鞋，让她换上。

同时，那记忆里的情绪也如潮水般扑面涌来。

紧张，疲惫，惊讶，难过，心疼？

越想，她头就越疼。

她很想记起，但根本是徒劳无功。

上了楼，到了包厢。

云窈看见坐在里面，背对着她的人，分明是宋珩舟。

她转身想走，却又被许斯言拉回去，“你跑什么？”

听见声音，宋珩舟并不意外地转头，同时也终于看见了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窈窈。”

许斯言嘴角流露出散漫的笑，单手搂住云窈的腰，附在她耳边轻语，“我给你一个做选择的机会，不开心吗？”

话是这样说，他的手却开始拉扯她领口的丝巾。

云窈抬眸瞪向他，“你疯了！”

“哼”，许斯言抬手后撤，“先坐吧。”

云窈顶着两人热烈的目光，难堪落座。

宋珩舟想去拉她的手，却被她用力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