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瓷器，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曹嘉宁并未隐瞒，直截了当的告诉李天明，这件青花瓷大罐并非明仿，而是真正的元青花瓷器。

并且，还是元青花瓷器中的精品。

闻言，李天明兴奋得双眼直放光。

以李家的身价，一件极品元青花，不算什么。

真正令李天明开心的地方是，他终于有可以吹嘘的资本了。

他现在，就像班级里一直考试不及格的差生，突然有一天考了100分。

他恨不得拿着这张满分试卷，满世界跟人显摆。

曹嘉宁惦记着“废品区”那几件极品古玩，不想跟李天明浪费时间，抬腿就要往中央区域走，却被李天明拉住手臂。

李天明满是周围的老脸微微发红，有些扭捏的看向曹嘉宁，低声道：“曹先生，您能不能帮忙讲讲，这件瓷器的辨识点。”

“这样，我出去跟人吹牛，跟人讨论学术的时候，也能说点什么。”

“呃...”

曹嘉宁嘴角微微抽搐，看李天明的眼神极其复杂。

按理来说，李天明这种能把家族生意做大做强的人物，智商绝对不低。

可李天明对古玩一行，连入门级都算不上。

难道，上帝给他打开做生意的窗，顺便把他古玩那扇大门关闭，并彻底封死？

曹嘉宁已经将这件元青花大罐当做备选置换物之一。

看李天明的表情，对这件元青花大罐非常上心，准备拿着瓷器跟人显摆，他的计划估计泡汤了。

唉，无所谓了，反之还有几幅大师级画作，实在不行用画换画也可以。

曹嘉宁略作思考，再次进入正题。

他缓缓拉开最后一个展柜的玻璃窗，小心翼翼的将这件元青花缠枝牡丹纹大罐抱在怀中。

“李总，您对青花瓷各朝代使用的青花染料了解吗？”

李天明连连点头，如同被提问问题的小学生一样，眼巴巴的看着曹嘉宁回答问题。

“元代到明早期，使用的是苏麻离青料。”

“明代中期开始，使用平等青、回青、石子青。”

“到清代再次更换青花染料，变成珠明料。”

“民国以后，变成现代化学青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