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张石xi，我们不能录用你。”

“不好意思张石xi，我们这里不要赌徒。”

“请回吧，张石xi，我们这里已经没有空缺了。”

“请回吧张石xi，有结果了我们会联系您，再见。”

“请.......”

首尔多如繁星的演艺经济公司，不论大小不论背景这半个月面试了不下上百家，上百次面对HR的都是同样的冷漠嘲弄的眼神，刺的张磊浑身发寒。

在首尔的大街上不知疲倦的散了两个小时的步，深呼吸，排遣心中的苦闷。抬头左望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兼职的地方，正是位于狎鸥亭路上的一家高档酒吧。看了看时间刚好还有半小时才到规定的上班时间，不打算继续闲逛下去的张磊从酒吧侧门进去，换上了工作服来到酒保跟前交班。

“张石xi来啦，又来这么早。”

“内，工作没找到所以才来早一点。”早班的工作人员拍了拍张磊的肩膀笑着安慰道：

“别灰心，总会找到工作的。”

“内。”

“东西都盘点的怎么样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资金账目和货物是一致的。”

“那你忙吧，我先走了。”

“内，您慢走。”

酒吧内三三两两西装革履的客人相聚在一起高谈阔论，并不吵闹的蓝调音乐，考究的内部装饰，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主人高逼格的品味。

几乎每一个客人都是酒吧的老主顾，出手阔绰的客人带来的是高昂的酒费提成和不菲的小费是张磊每晚工作到凌晨的动力。

怀揣着一天一结算的工资和小费漫步在空荡荡的大街上，看着首尔JN区瑰丽的夜景，听着汉江上传来的声声汽笛，心里默默计算着明天一天花销的可能达到的最低值，再算算结余的数目。虽然琐碎，但是这是张磊每天不多的能笑的时候。

坐在公共汽车上的张磊掏出了崭新的苹果手机，是金泰妍以方便联络的理由塞过来的“出院礼物”。锁屏的壁纸是泰妍长大着嘴巴，搞怪的样子，每次看到都不禁莞尔。

第二天继续不断的求职然后不断的被拒，12点左右，刚刚在7-11吃完午餐，一个快要过期的三角餐包。电话铃声响起，看来电显示是前任张石的圈中好友。

“呀，张石，听说你最近在求职？”

“是啊，都求了半个月了。”

“呀，怎么有空找工作啊，怎么没去打两把牌啊？”

“哥，我已经戒了，不要和我提那些事情了。”电话里的声音少了几分调侃多了一点认真：

“果真戒了？”

“戒了就是戒了，哥找我到底什么事儿，我一会儿还要去三成洞去问问看，看那边缺不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