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你有没有说什么？这镜子你是怎么拿到的，他给你的吗？”古长了解他哥哥的性格，很善良，很好说话，即便是看见路边的乞丐，他哥哥也会施舍一块晶石，然后要求他也施舍一块。

“说了...三句话。”沐枫完全不懂那三句话的具体含义是什么，精神病人的想法、语言本就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他认为那个人的精神出了问题，“不，这块镜子是我自己拿的，他......”

沐枫的那一个死字好像被卡在了喉咙般，他没明说出来，其实已经告诉了古长一切。

“带我去...你见到他最后一面的地方。”古长深深吸了口气，他现在什么也不想问，只想见见他的哥哥，哪怕...只看着一个冰冷冷的尸体。

“太远......”

“你给我指路，我是风系法师，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到那里后，我会给你相应的答谢。”古长右手向后一挥，十条青色的灵能线段眨眼间便构造完毕，快到沐枫连交织的动作都没有看清。

他背后涌现出非常强大的风力，吹得两人衣袍快要脱离身体，树上的枝叶疯狂摇曳，仿佛受到了惊吓般，而古长本人，却是稳稳站在原地。

“好吧。”古长对待他弟弟或者是哥哥的那一份情谊，沐枫看在眼里，相信他不会食言。

被风系法师带着跑的感觉，沐枫是头一次，可古长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让他以为比坐车舒服的路途，最后想哭都哭不出来。

被带着跑了两个时辰，期间只休息过一回，其余的时候，他沐枫基本上都是双脚离地的状态，像一个拽着气球狂奔的人一般，沐枫是那个气球！

直到重新站到土地上时，沐枫脑袋一阵晕眩，看天是地，看地是树，似是喝了假酒一样，迈着无法预判的步子，耍醉拳。

看到沐枫的状态，古长忍住了想笑的冲动，他第一次使用风系法术跑的时候，比沐枫还不堪，连站都没办法站。

只是他强大的意念好似捕捉到了什么，身形一闪，来到黑血迹干涸许久，快要淡化的土地边上，蹲下身，手指一下一下拨开泥土。

缓了好一会的沐枫，甩了甩头，这才走到古长身边，想了想，也没有不合时宜的说话。

“暗灵能...咒灵能，你怎会死得如此凄惨，四个月的不见，再见却是这种情形......”古长嘴角颤动，想起了他哥哥出发前的信誓旦旦，说着以后再回到滞水郡，一定会突破到更高修为。

要是...他当时多劝劝就好了，虽然他自己也被卡住修为有了一年时间，可他哥哥的固执，和那件事的催动，甚至连他都生出要一起前行的想法。

“有多余的袋子吗？”古长闭眼沉默许久后对沐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