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毕竟是一国公主，也有自己的骄傲和自尊，她抬起头来，看着宋沛柔，说道：“宋孺人，你不要太过分了，怎么说我也是殿下的孺人，你不应该这样侮辱我。”

“侮辱？我可没有侮辱你，我只是在告诉你事实。”

“你看看你自己，哪里有一点孺人的样子？你的衣服、首饰，都是最差的。”

“你的房间，也是最小的，你的待遇，也是最差的。”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自己不够聪明，不够漂亮，不够有魅力，你怪不得别人。”宋沛柔说道。

韩娥心中悲痛欲绝，她知道宋沛柔说得没错，自己确实不够聪明，不够漂亮，不够有魅力。

否则，李凯也不会这样对待自己，她想起了自己的过去，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梦想和希望，如今，一切都已经破灭了，她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子，一个被人踩在脚下的躯壳子。

“够了！”韩娥终于忍不住了。

“你不要再说了！”她大声喊道。

“你以为你自己很了不起吗？你不过是一个靠着侧妃妹妹在夫家过日子的女人而已！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我有什么资格嘲笑你？”宋孺人听了这句话，更加生气了。

韩娥心中一痛，她知道自己说不过宋沛柔，她也知道自己无法改变现状。

她只能默默地忍受着宋沛柔的嘲讽和侮辱，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觉得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了。

而这一切远处的宋清婉全部都看见了，韩娥是李凯的女人，同样伺候一个男人，宋清婉上前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

“二姐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宋清婉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她的声音不大，却也能让韩娥和宋沛柔听见，韩娥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而宋沛柔则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妹妹倒是好心啊，只是妹妹如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哪里知道我们的苦楚啊。”

宋沛柔不依不饶地说道，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嫉妒和不甘，同样都是庶女，可是她却样样比自己好，又深得殿下的宠爱，如今还有了小世子，而自己却什么都没有，所以她对宋清婉充满了敌意。

“二姐姐，你我同是殿下的女人，理应相互扶持，而不是在这里互相伤害。”

宋清婉叹了口气，说道，“况且，韩姐姐也并没有做错什么，她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你！”

宋沛柔被宋清婉的话气到了，她指着宋清婉说道，“你别以为你有了小世子就了不起了。”

“我如今因为舅舅败落了，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啊，还不是被人下了药，差点儿没命。”

“如果没了命，那便是妹妹的命数，可妹妹如今好好的，不是吗？”

韩娥终于忍不住了，她大声说道，“你们不要再吵了！”

韩娥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无奈，她知道自己在这个王府里没有地位，没有人会在乎她的感受，所以她也不想再卷入这场争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