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医生说你这个症状就是记忆错乱了，把平时特别想实现的情节当做真实发生的了。”

听到这个解释，柳舒窈自己也是消化了一会儿。

“那你们为啥不一开始就告诉我呢？”

“因为大夫说你这种情况不能受刺激，担心会影响大脑，最好顺着你的记忆，自然而然的想起来。”

赵颖重复了一遍医生当初跟她说的话。

听出赵颖的意思，柳舒窈心里顿时凉了下来。

“所以......他是因为这个才跟我在一起的吗？”

柳舒窈说这句话的时候都有些哽咽了，话音里的不确定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委屈巴巴的。

“啊？”

“这个......”

赵颖一下子想起来当时在病房里，自己说了什么来着？

假扮男友？

自己给他作证？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

这下慌得人变成赵颖了，她看着柳舒窈的眼神，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你问他了吗？”

“没有，我今天是突然想起来的，他看我不对劲问我，我也没说实话。”

赵颖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觉得向燃是真的喜欢你！你看他对你那个在乎的样子，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而且你自己也能感觉得到吧！”

“我就是感觉到，所以才有点......害怕？”

柳舒窈的十指都交缠在一起，一直抿着嘴唇，斟酌着想出了两个字来形容。

“害怕？”

这个词把赵颖也给整不会了。

“你不是喜欢他吗？他现在也跟你在一起了！”

“这难道不是皆大欢喜？”

“你害怕什么呢？”

“我好像是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暗恋向燃的日子和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重复糅杂在了一起，我好害怕现在的一切都是假的，他还是我触碰不到的人......”

柳舒窈小声地说着。

这一切都太突然了，

突然到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习惯了暗恋这回事，可是却突然有一天，暗恋的人触手可及。

但是却又是以这样的方式！

回程的路上她纠结错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向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