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说是吗，信不信我叫你魂飞湮灭！”

我故意提高了“魂飞湮灭”四个字的语气，鬼魂急忙求饶：“我错了，求大师饶命，求大师饶命。”

“求饶没用，你只要说出幕后黑手是谁，我便不杀你。”

“我……我真不知道，那人是来自阴间的鬼使，他让我这么干的，他说我游荡在阳间，是……是忤逆天道，本该让我魂飞魄散，但如果我……我帮他做件事，他就可以放过我。”

“他让你做的事，就是杀了李宏远？”

“原本只是让我盯着他，但……但今日那位鬼使忽然跟我说，李宏远阳寿已尽，让我杀……杀了他。”

“然后你就听从他的指令，真对李宏远下手了？”陈梦瑶说道。

“我……我不得不听啊，倘若不听，我当场就得魂飞魄散，那位鬼使十分厉害。”

“这什么阴间鬼使啊，居然让一个鬼来杀人。”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那哪是什么鬼使，十有八九是九幽殿的人。”

我的话立刻得到了墨渐离的附和，他连连点头道：“没错，肯定是九幽殿那帮家伙，他们想杀李宏远。”

“可是，他们杀李宏远做什么？”陈梦瑶不解。

“因为李宏远知道一些关于鬼村的秘密，九幽殿的人知道我在调查鬼村，而且已经查到了李宏远身上，所以他们要对李宏远下毒手。”

我说到这，冲鬼魂问道：“你今日是什么时候接到的杀李宏远的指令？”

“就……就在你们进精神病院之前没多久。原本只是让我盯着李宏远，忽然接到指令，让……让我把他杀了。”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我就知道，是因为我们查到了李宏远身上，所以九幽殿的人才要杀他。”

“看来李宏远不能继续待在这精神病院了，不然性命难保。”

墨渐离说着，冲一旁的周云诚问道：“周医生，我们能带李宏远走吗？”

周云诚两眼直勾勾地看着被我抓住的鬼魂，仍然处于震惊的状态，墨渐离跟他说话，他都没反应过来。

墨渐离提高音量喊了一声：“周医生！”

周云诚这才回过神来，抬起头来怔怔地问道：“怎……怎么了？”

“我问您我们能带李宏远走吗？”墨渐离重复问了一遍。

“你们要带走李宏远？”

墨渐离说道：“他继续留在这儿，只怕性命难保，这鬼算是九幽殿派来的杀手，他失手了，九幽殿必定还会派其他人或者鬼来，防不胜防。”

“可……可是，李宏远毕竟是精神病人。”

我微微一笑，冲周云诚问道：“周医生您跟我说实话，您认为李宏远真的是精神病人吗？”

周云诚被我问住了，我继续说道：“当年他之所以被认定是精神病人，是因为他说他看到了牛头马面。但现在你也看到了鬼魂，既然鬼魂存在，牛头马面为何就一定不会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