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钟目光幽怨地看向从林间钻出来的聂空明。

聂空明穿着一身破烂的衣服，乱蓬蓬的头上还插着几片树叶，说来也是奇怪，除了第一次见面，他穿着人模狗样，之后的每一次见面都是一副狼狈模样。

“你们找死……你们？……”

聂空明胸腔之中本来是有着一股怒气，但是目光突然看到在场的几人，一股怪异的感觉让他呆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你们在搞什么？”

现场的气氛格外地有些暧昧了，几只大雕迎风昂头，这一幕饶是让见多识广的聂空明也被挂上了沉默。

“首先……其次……最后……”

“嗯，你懂的。”

宋钟解释，自己的衣服也被打破，身上挂着几块破布，像是个乞丐。

听完宋钟的解释之后，聂空明看宋钟的目光越发地奇怪，最后伸出大拇指，十分佩服。

“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

“……”宋钟沉默，为什么脑中突然有了画面感，此处应有图才对。

“事务所的聂三刀。”

周秦目光冰冷地盯着聂空明，聂空明都出现在了这里，如果他想要保下宋钟，那么最初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作为执法机构的事务所居然包庇一个杀人犯，可以借此作为舆论向事务所施压，打击事务所在禾城的威望，也有利于四大家针对事务所开展后续行动。

只是，这真的是有利于周家的吗，如果可以，周秦宁愿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也要将宋钟镇压在此。

但是……

周秦不动声色地挪动目光，看向扛着唐刀的聂空明，想要在这个杀神手中将宋钟杀死，这无异于茅坑里打灯——找屎（死）。

可惜了，周秦惋惜地摇头。

“就是你们几人以大欺小，欺负我事务所的人吗？”

“是你们飘了，还是觉得我的刀不快了！”

聂空明一脸凶相，用刀指着几人责问。

“他是杀人凶手，一夜杀了二十来人，甚至杀了我周家的外派线人，我们是为民除害。”

周秦平静道。

“是你杀的？”聂空明扭过头看向宋钟。

“不是我，我也是追查凶手到了这儿，然后就被他们就莫名其妙地对我出手。”

宋钟故作可怜道，他出手的时候很小心，没有留下一点能够证明他身份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