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加尼撞碎落地窗，在满地银白中，滑入灯火通明的大厅，直直撞向墙壁。

大厅上空漂浮着上百架搭载机枪的无人机，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一起滚下车的两人。

女人推开程实，默默爬起来，眼神幽怨。

“你这是要送我一程，还是送我上西天？我一万二的Burberry风衣都破了。”

“别在意这些，干大事的人要不拘小节，宝物在哪？”

程实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摆摆手。

女人指向前面一座紧闭的电梯，那里排列的无人机更多。

“金库在地下三十米，必须乘坐特定的电梯才能抵达，就是那扇门，已经过不去了。”

“谁说的？枪给我。”

程实一把从女人手中抢过枪。

“你们这些梦里的NPC，遇到一点困难就想着放弃，玩过刺客信条吗？最好的潜行，就是把所有目击者都干掉。”

“从刚刚开始你就说什么梦啊梦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你不需要懂，你只需要知道我是职业FPS玩家，常年混迹于CS、吃鸡、瓦罗兰特还有雷霆战机，打飞机可是我强项，你等下躲一边去。”

“都说听不懂了。”

吐槽归吐槽，女人还是乖乖向后跑去。

程实掂量两下手枪，突然抬头射击。

大厅灯光一瞬间爆裂。

黑暗中，所有无人机同时开火。

硝烟与火光持续了许久。

五分钟后，一缕微光亮起。

程实点燃打火机，在他脚下，是无数冒着电光的残骸。

指着面前的电梯，程实狂按上面的按钮，“这个为什么没反应？”

女人从一根立柱后走出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因为触发了警戒系统，保卫科的人通过远方指令将电梯锁住了，至少在二十四小时内无法使用，这下是彻底没办法了。”

“那可不好说。”

程实双手拉在电梯的钢化门上，用力一撕，两扇大门像被剪刀剪过，扭曲变形，露出深邃的电梯井。

“现在可以下去了。”

女人裸露在面具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

“这股力量……原来你是“天灾”！”

“什么天灾？这是我的梦，在梦里拥有一些现实没有的能力不是很正常吗？”

程实拉着女人从电梯井一跃而下。

“我小时候还梦到过自己会飞，现在不行了，找不到那个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