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出现在你身上？”

“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年轻的宦官看着赢尘，话音都有些凌乱，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但几乎就在下一秒，他似乎想到什么，脸上的恐惧更加明显。

他几乎倾尽全力驱动无距法则，冲到赢尘身前，试图打断赢尘的施法。

此前，他还怀有猫捉老鼠的心态，觉得赢尘在他手中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存在，即使对方做了再多的准备，在绝对实力面前，也只是垂死挣扎。

但现在，他再也不能轻视赢尘，眼中的恐惧越发浓烈。

毕竟，人间之力给他的震撼实在太过巨大。

即便是他当年在太安城全盛时期，也无法接触到人间之力这样的至强力量。

可以说，人间之力早已超越了他的认知，他根本不明白这种力量是如何获得的，为何如此强大。

即便过去了上百年的岁月，他依然无法忘记当年唐国夫子施展人间之力时的景象，那种几乎可以逆天改命、创定律则的场景至今令他双腿发抖。

然而，人间之力的使用只需要瞬间即可完成，不需要任何形式的前置准备或结印。

因此，当他意识到要阻止赢尘时，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赢尘已经将自己身上那唯一的那一丝人间之力完美融合。

几乎是在一瞬间，他感觉整个世界焕然一新。

尽管世界的外观没有改变，但在赢尘眼中，一切却又变得不同了。

有人曾说，人生的境界分为三层：第一层，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第二层，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最后一层，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以往的赢尘对此一直感到困惑，觉得这句话玄之又玄。

但现在，他似乎真正领悟了，并且站在了那最后一层，看到了本质的东西。

在他眼中，世界变得格外清晰，仿佛能够触及到最本源的存在。

与此同时，刚刚还不可捉摸的年轻宦官的行动轨迹，在赢尘看来也变得格外明了，没有任何隐秘可言。

“这就是无距？”

虽然此刻赢尘体内所拥有的力量，尚不及北冥子那一次全力输入的数量级，但在质量上，两者已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层次。

北冥子当时输入的只不过是内力，虽然数量庞大但未能给赢尘带来实质性的提升。

而此次，赢尘因为人间之力而实现了质的飞跃。

他似乎隐约感到，或许能够洞悉何为无距。

想到这一可能后，赢尘立即启动了大道归一真诀。

刹那间，周围一切似乎都开始缓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