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善想要发怒，心说你一个凡人臭丫头和一个小心的武师凭什么，老子可是堂堂道台，吹口气就能要了你们的小命。

“小红，阿秋你们先退下吧！”

柳如是制止两人。

柳如是的声音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小红见柳如是这样，心中摇头暗叹：“小姐啊，你就是太善良、太多情了，把自己喜欢的人让给了自己的姐妹不说，还对欺骗利用自己的人这样大方!”

在退出去之时，她又朝着宁善瞪了一眼，像是在警告。

小红是柳如是捡来养大的。小红感激柳如是，甘愿以丫头的身份侍奉柳如是。宁善差点气得吐血，很想一掌灭了她，不过，他不敢造次，因为他有求于她的小姐。

柳如是微微转过身，正眼都不看宁善。她知道这具皮囊是假的，就是皮囊下的那颗心也是假的。

如果这颗心是真的，她或许还能原谅他。

“钱先生，不，宁大人来此何事？”

她淡淡的问，还把称呼纠正了一下。宁善在未被识破身份之前，一直自称姓钱。

宁善听到那一声钱先生，又换成了宁大人，尴尬道：“如是！没事我就不能来看你么？”

柳如是摇了摇头：“你堂堂一个道台何必拐弯抹角！”

说着，她又转过了身去，继续抚琴弹了起来。

宁善尴尬极了，不过见柳如是依然美艳无双，甚至还多了一种清绝孤傲的气质，不禁内心又动了：“你还是一样年轻漂亮，而我……！”

宁善的神色中显出了一丝老态。

这或许和他两个儿子的死有关，也或许和天都城的殷墟不再待见他宁家有关。

柳如是闻言停了弹奏，声音也冷了：“宁大人，我确实拜你的那颗驻颜丹所赐，不过，这赠丹之情我早已经还了！而且我告诉你，我并不稀罕什么长生不老，青春永驻！”

宁善立刻道：“我知道，我知道，是我有负于你！”

柳如是脸色再冷道：“宁先生，我们之间没有所谓负不负的，还请注意你的言行！如果没有事的话，请即刻离开。”

柳如是下逐客令了。

令人意外的是，宁善没有生气，而是忽然哀求道：“如是，我只希望你念在当初的情分，再帮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