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小亭，王牧穿着一身宽松的白袍，头发披散，手里提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聂婷婷恭敬地走了过来，行礼道：“少主，穆霜方才联系了我们。”

王牧依旧低着头，没停下动作，说道：“是为了彩票的事？”

聂婷婷颔首，红唇轻启：“三大商会这次很舍得砸钱，粗略计算，到现在为止，光是头奖，就已经送了二三十个出去！买我们彩票的人，越来越少了……”

她说完，便注意着王牧的反应。

王牧仿佛没听到一般，继续在纸上奋笔疾书，速度越来越快，眼中带着光芒。

聂婷婷好奇低头。

却发现那纸上，尽是一些她看不懂的符号，密密麻麻的，铺面了桌面。

“少主？”她轻声呼唤道。

“搞定！”

王牧长长出了一口气，看着最后那张纸上的结果，双眼微眯：“啧啧啧，没文化，真可怕啊！”

聂婷婷不解：“什么意思？”

王牧笑了笑，没有解释。

一屁股坐在凉亭的石椅上，双手张开，以一个极其舒适的姿势靠着，双眼微眯，发丝迎风飘动。

“用我的通讯符，进论坛，发个帖子。”

聂婷婷愣住：“发什么？”

“我说，你写。”

“哦哦。”

“三大商会舍己为人，为了天下苍生，不惜燃烧自己，照亮世人，如此英勇大无畏的牺牲精神，我琅琊商会，自愧不如……”

“啊？”

聂婷婷听懵了，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啊什么啊，快写。”王牧催促道。

“好……”虽然不知道王牧到底什么意思，聂婷婷还是照做，将王牧说的话统统编辑上去。

“然后呢？”

“三大商会所设计的这一款万福彩票，共由二十八天罡，外加二十四天时，总计五十二个元素组成！最终的大奖，从其中任意挑选五个数……”

王牧手指轻轻敲打，嘴上继续说道：“根据这些信息，我们就可以轻易计算出所有的排列方式总和，那就是两百五十九万八千九百六十种！”

听到这里。

聂婷婷美眸再度睁大了，忍不住问道：“少主，这是您随口说的……还是？”

王牧瞥了她一眼，“当然不是，这是精确计算的结果。”

说着，他努了努嘴，示意对方看桌上的那些纸。

聂婷婷看了一会，表示看不懂：“您难道是将所有可能都列在纸上了？但……这才几张纸？也完全不够啊！”

王牧摇头轻笑：“用那种笨法子自然是不行，得用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