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香帮周东猛回忆。

学着他那天的口吻，说道：“你说，陈香，算我求你了，别闹了行吗？咱爸身体不好，禁不住折腾，不过你放心，等他走的那一天，我立刻跟你离婚，绝不拖着你！”

周东猛：“……”

“你还说，离婚后，我会用钱补偿你，还有！夫妻期间，不会多看你一眼，更不会碰你一下，这些话可都是你说的，呸，大骗子，说什么不多看一眼，不碰一下的，你掰着手指头好好数一数，你都看我多少眼了？今天早上你还这样啵啵我来着。”

说完，她伸手在男人的脸上掐起一块肉，垫脚亲上去。

然后特别坚定道：“就是这样亲哒！”

周东猛挑眉，委屈道：“那你还记得结婚当天，你都做过什么吗？”

陈香愣住：“什……什么？”

结婚当天的事……

对周东猛来说可能是半个月前发生的，但对她来说，那都已经是上一世发生的了。

她只依稀记得一点点，好像是自己被戴金花送到周家，然后和他们一家人吃了饭，也就是吃饭的期间，她骂了周东猛，又因为醉酒，一觉睡到了晚上。

至于她还做过什么，骂过什么，零零碎碎真的想不起来。

周东猛倾身往前凑过去：“先不说别的，结婚那天你把我打了，不会连这个也忘了吧？”

陈香惊讶：“那天我打你了吗？”

“你打得还少吗？”

周东猛还怕她不信，抬手往下扯着衣领：“你看，这儿！就是结婚当天你挠的。”

她顺着男人手指的地方看过去，发现锁骨往上一点的地方，有道长约一厘米的疤痕，大概是挠得有点狠了，十几天都过去了，才刚刚退痂，颜色比周遭皮肤粉嫩一些。

陈香皱眉，反问道：“我挠的？”

周东猛点点头，双手捧住她的脸，左右端详了几眼，喃喃自语：“这么看着你是一个可爱乖巧，又不爱说话的小丫头，怎么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