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识到不对劲：“你怎么了？你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是你妈，你还在犹豫什么。你可是我亲自养大的。”

古越攥紧了拳头：“那你在烧死我妈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真相揭露的那天，要怎么面对我们四兄弟？”

季颜一怔：“你说什么？”

陆安宁冷笑：“你忘了？是你亲口在大家面前承认过去所做的一切，他们都知道了，你休想再欺骗他们。”

这时，季颜才慢慢想起之前发生的事。

她惊恐地看着他们，目光锁定在一直沉默着的安离身上。

“是你！是你精心谋划了这一切，你是替她来报仇的。你这狐狸精！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她抓着窗户上的栅栏，双目猩红，恶狠狠瞪着安离，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

安离上前两步，近在咫尺，季颜眼看就要抓住了她，又生生错过，如同在囚笼中挣扎的困兽。

“成王败寇，让我知道，你是谁。你和安离到底是什么关系？”

安离勾唇，清冷的模样让季颜想起了记忆中的那个人。

安离靠近了些，用只有她们俩听到的声音问她：“都到这一步了，你还没认出我是谁吗？季颜，我就是从地狱爬出来找你索命的。”

惊恐和不可思议占据了季颜整张脸，她吓得连连后退，拼命摇头。

“怎么会！不可能的！你明明已经被火烧死了，怎么会还活着。”

季颜 突然尖叫着，撕扯着自己的头发，胡言乱语起来。

锋利的指甲在她的脸上留下一道道血痕，她竟丝毫感觉不到疼。

院长见状，连忙让看管的医护人员过来处理。

“古先生，病人的情况很不稳定，已经出现自虐行为，今天的探视恐怕只能到这了。”

陆安宁和古越回神，目光落在安离身上，没有继续停留。

悠长呃走廊里，陆安宁有些心不在焉，脑海里浮现出刚才教授和季颜的对话，疑虑越来越重。

难道她……

陆安宁不敢往下想，只盯着她的背影出神。

正如季颜所说，陆安宁心里也一直存着一个疑问。安教授只说，她和古家有渊源，可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踏出住院大楼的那一刻，耀眼的阳光刺痛了她的眼睛。

陆安宁微眯着眼，盯着教授的背影，突然叫住了她。

“Alice教授，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