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在问自己。

“因为她需要一个能够给她安全感，能够保护她的人。”顾远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而你，给不了她。”

他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得我头晕目眩。

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

我给不了祁秋烟安全感，我甚至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我的复仇之路，充满了危险和不确定性。

我随时都可能失去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而顾远，他事业有成，家世显赫，他能够给祁秋烟一个稳定的未来，一个幸福的家庭。

“你赢了。”我苦笑着说道。

顾远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为我倒了一杯酒。

我们再次碰杯，这一次，我没有一饮而尽，而是慢慢地品尝着杯中的酒液。

酒的味道很苦，像我的人生一样。

“唐止，”顾远放下酒杯，目光真诚，“我希望我们以后，可以成为朋友。”

我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朋友？

我和他，真的可以成为朋友吗？

“我需要时间。”我最终还是没有答应他。

有些伤口，不是那么容易愈合的。

我离开了会所，走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却感觉自己像一个孤魂野鬼，无处可去。

我的手机响了，是祁秋烟打来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你在哪里？”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

“我在外面。”我语气冷漠。

“我想见你。”

我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我们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她坐在我的对面，脸色憔悴，眼睛红肿，像是哭过很久。

“对不起。”她开口，声音沙哑，“我不该让你看到那一幕。”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和顾远，我们——”她咬住下唇，纤细的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目光闪烁，不敢直视我。

“你们旧情复燃了”，我接过她的话，语气平静得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可握紧的拳头却深深地陷进掌心，尖锐的指甲刺破了皮肤也浑然不觉。

她没有否认，头垂得更低了，像朵即将凋零的花，脆弱而无助。

“唐止”，她猛地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

“抱歉？”我自嘲地一笑，一股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你有什么需要抱歉的？选择权在你手里，你只是做了你认为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