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歉，他必须道。

尽管他知道这个道歉于洛商司来说全无必要。

只是，尽管早便知晓的答案，知道洛商司不在意，但当亲耳听他说出，陈显依旧忍不住眼中生出笑。

有些事，看似不好，但仔细一想，实则是好。

便如今夜周妤锦所为，是大家都未曾想到的，但对洛商司来说，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于他来说，亦是。

他笑着，说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洛商司听着手机里含笑的声音，说：“不要阻拦，她想做什么，让她做。”

这个她，自然是周妤锦。

陈显神色微动，眼中的笑散去，他目色变得深：“我知道。”

“你也不要因为我而手下留情。”

洛商司看着这浓浓暗夜，从天边滚滚而来，似齐齐下来的天兵天将，要在这暗夜里审判所有的罪人。

他说：“不会。”

陈显再一次的笑了。

而这一次的笑，不达眼底。

有些事，他知，他知。

他们都在做他们应该做的事，不会再如曾经一般——纵容。

“那我就不多说了，有需要我做的，随时给我电话。”

“嗯。”

不再多说，陈显挂了电话。

洛商司拿下手机，他看着远方那深的渗人的夜色，指腹微动，拨通一个电话：“从今日开始，时刻注意周氏，周妤锦的动向。”

“好的。”

电话挂断，洛商司再一次的拨通电话，而这一次，这个电话是许为。

“洛总。”

尽管已是深夜，但这个点许为依旧未休息，他还在工作。

所以洛商司电话打来，他很快的便接通。

洛商司张唇：“后续所有的宴请汇报给我。”

许为一顿，随即说：“好的。”

“只是，洛总，是所有吗？需不需要分一下？”

洛商司几乎不参加任何宴请和活动，每次有宴请洛商司的晚宴，请洛商司参加什么，许为几乎都推了，除非是特别重要的，必要的，许为才会跟洛商司说。

但现在，洛总突然说后面的所有宴请都汇报，洛总这是……每个宴请都要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