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相荣和段晨也帮着擦碑。

有时候看到熟悉的人，张相荣还跟他唠几句。

有几个魂魄跟在苏禾的不远处，试探着。

“你说，这小丫头是不是能看到我们？”

“你看那俩老家伙了没？走去问问他们。”

“你去，你去问。”

一个穿着军装的人走到张相荣面前。

“你们是她带来的吗？”

“嗯。”

“她能看到我们？”

“嗯。”

“她能看到我们，能看到我们，我们是不是可以说了？”

“先别说，说不定是敌特呢。”

“你别忘了上一次那个人，他也能看到我们，说能帮我交给国家。”

“可他看了以后说，还以为是什么重要信息呢，都是些老黄历了。”

“对对对，在看看，在看看。”

几个魂魄在一旁讨论着。

苏禾从他们的话中听出，还有人来过，并且那人还跟他们沟通过。

张相荣看了那几个魂魄几眼冷冷道：“那人说的没错，你们信息是老黄历了。”

“你懂什么？我们为了这个信息，死了多少人？”

“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几个魂魄的情绪有些激动，身上的气息也有些紊乱。

苏禾赶忙站起来道：“你们手里的东西对他来说没有用，对国家来说可能就是制裁他国的罪证了。”

“什么意思？”

“你在这里待了很长时间，甚至你都不记得多久了，你以为你才死没多久。”

“我不记得了……”

苏禾看了眼他们道：“其实你们应该早就离开了的，但你们为了这消息一直等着有人来接应你们。”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你们都没有等到人来。”

“你们的执念就是那信息，我帮你们把信息交给国家，可以吗？”

苏禾觉得这就是顺手的事，这才答应帮忙。

几个魂魄相互看了看，他们不放心，毕竟这是兄弟们拿命换来的。

“你们不放心，我可以带着你们一起去，让你们亲眼看到。”

反正也是苏禾送他们离开，带去看看也无所谓。

“我们考虑一下。”

说完以后，苏禾也没在管他们，继续擦碑。

张相荣走到苏禾面前道：“哎，他们的信息估计都是好几十年前的了，早就已经没有用了，你这身体还没好，这……”

“没事，这是小事，没关系的，你也不忍心他们在这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飘着吧！”

张相荣没在说话，他不忍心，也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