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衍之动了动嘴唇，还想说什么，可是没有说出口。

慕清清看着他着急的样子，什么也没说。

直接取下了口罩，露出了那张布满伤痕的脸。

“你……”乔衍之指着那张脸，伤痕像是蚕丝一般布满整张脸。

可以说是丑陋。

慕清清快速地遮盖脸部，“怎么样？你满意你所看到的吗？乔、衍、之。”

这一次，她没有叫他乔先生，而是用冰冷的口吻叫他的名字。

乔衍之赶紧解释：“抱歉，对不起，博士，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真觉得你和我一个朋友很像，所以，冒昧地让你给我看真容，真的很抱歉。”

他开始慌了。

从来没想到震惊整个医学界的Abby博士居然有这么一张布满伤痕的脸。

乔衍之见着对方没说话，还以为她在记恨什么。

他张了张嘴，“博士，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

慕清清淡淡笑了下，默默地戴上口罩，声音清冷着：“我很累了，需要回去休息了。别再见了，乔先生，我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没有大型手术让我做。”

慕清清几乎已经哈欠连天，眼泪都在眼角打滚了。

一场手术下来，精神力和身体都变得疲乏。

乔衍之主动让开道，“博士慢走啊……下次我约您吃饭可以吗？”

慕清清摆了摆手，“下次再说吧！”

“安妮，送一下乔先生！”慕清清朝着助理说道。

安妮走到乔衍之的身边，沉默着叹气，“唉，你也看到了，博士不是不想露出真容，而是她以前经历过一次危险，整张脸成了那样，还怎么露出容貌啊？”

“乔先生，这下，你满意了吗？”

安妮的话里分明带着责备。

乔衍之尴尬地看向她，“抱歉，我不知情。”

安妮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们所有人都想知道口罩后面藏着一张怎样的脸，但是，有的事情是原则问题，以后还是多多关注博士的研究成果和医术吧……乔先生。”

乔衍之点了点头，跟着安妮去了VIP病房。

麻药还没过，乔老爷子乔显躺在床上，脑袋缠着纱布。他面色苍白，看起来没有一丝血色。

乔衍之伸出手，握住乔显的手，苍老的手上布满了皱纹。

他轻轻发出声音：“爷爷，我好像做错事了……”